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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第1页)

“如今王上手中的兵符,即使真的是当年伪造,也早已以假胜真。雎一心为王上撇清外戚、固干削枝,奋力至今。若得王权至上,真假兵符又何须挂心?

“即使王上明日指簪为符,三军上下又有谁敢违君令?!只是雎不曾料想,时至今日,在王上眼中,雎之心、雎之谋,是真是假,竟还不如一方玉刻之物?”

……

秦王在空荡的大殿之上静立半宵、眉间不得一刻弛散。范雎的种种诘问始终萦绕在他脑海中。

听闻死士营仍然对范雎刑讯甚重,但范雎只是一口咬定、生来只是魏国流浪之人。

会不会、真的错了?如果范雎根本就不是嬴淮,他该如何面对?

范雎对他、秋泉山默然相救之恩,囚牢中远交近攻之策,甚至、为了与他的相知之信,不肯屈从于公子市的傀控、饮毒自尽之绝,全都历历在目。

他曾立誓要尊他为众臣之上、免他受党羽之争,但现在,范雎曾尽忠心、他却枉顾誓言?难怪当年范雎曾把免死诏还与他手上,君侧近臣、生死又岂在一诏之上。

范雎或许早已看透,只是他自己、误信了君王的定力?……如今、并无外人相逼、而亲自下旨对他严刑逼供的难道不正是自己么。

但或许,那一切恩情待重,都只是范雎为了复仇的伪装?

倘若,他真的是嬴淮,真的是王兄的嫡子,多年前他要入得朝堂、必要得君信任,他要弑君复仇、必要扫尽君侧亲信,那么,范雎从前那一番远交近攻、固干削枝之辞,便又有了一种全然不同、却又合乎情理的初衷。

此时殿隅暗影中有一人缓步走近,是死士营的主管王稽。他阴着眉目力劝道,

“王上绝不可心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放一个。”

那当年逃走的王副将也正是王稽寻来的,秦王明白他的意思,但是…

“但是雎……又何止一千!千军万马也抵不上他一人。”

王稽见秦王犹豫、立刻凑近他耳边道,

“但范雎毕竟有持真兵符之嫌,他年龄又相若,如果他当真是嬴淮,他便是武王的唯一子嗣、亦是惠文王的正脉嫡孙!即使他肯忘了王位、亦会有诸多朝臣会因此挑事、推他即位,那王上的君位堪忧啊!

“更不要说、当年武王之死,早有流言蜚语,意指王室兄弟残杀,即便王上心中明白,那些都是宣太后与公子市做下的嗜血勾当,但毕竟、当年是王上您即了位啊,群臣会怎么想,百姓会怎么想?那弑君篡位的大罪必定全都落在王上身上!”

秦王神色立僵、心中岌岌动容,他从前最信任的人,竟成了要谋他王位、取他性命的宿敌…

他年,他并不曾加害嬴淮父王,即位以来便总以为自己清白,但毕竟他坐着嬴淮应得之位、一坐便是二十多年,而今再守不住那自诩的清白,为了大位安危、连王兄仅存的子嗣也要暗中处死?

这染血的君位、这噬心的血缘…究竟、该何去何从……

秦王忽然想到什么,一侧眸,问道,“那小令箭、是范雎之妻,可曾扣捕押下?”

王稽庆幸自己早已办妥,“王上放心,范雎入狱当天、微臣便已将她缉拿关押。这般牵连甚重之事,微臣岂敢大意。”

其实王稽早已忧心、范雎会为了当年他逼小令箭为死士之事寻他复仇,此时有此摒除隐忧、断绝后患的好机会,他怎会错过。

王稽引着秦王去了关押小令箭的地室。小令箭双手抱膝坐在一隅,见秦王身影、立刻跪行几步,爬到囚栅边,惶惶求问,“王上,范大哥究竟犯了什么事?为何……要囚禁他?”

秦王冷冷反问,“犯了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他分明从头到尾骗了寡人!你既然与他青梅竹马,对他的身世、你难道,丝毫不知?”

秦王紧紧盯着她的双眼,想要看看、听见‘身世’二字,这女子会有怎样的惊恐之态。

“身世?”小令箭眼中却只是满目疑惑,似乎毫不知情,“自从属下有记忆起,就跟着范大哥和老乞丐们飘零于魏国。老乞丐都说他是魏国无父无母的孤儿,我从未听说过别的,也从未有亲人来寻过他。”

“王上不可轻信。微臣已令人撬开当年旸山山谷中隐埋那人的童冢,冢中根本已无尸首!”

王稽轻轻一语,听得小令箭在旁浑身一冷,卑躬屈膝中听王稽又道,

“那人定然还活在这世上,当年那场杀戮,他已五岁、必有记忆。这范雎与小令箭差了八九岁,当年的事他或许连她也瞒了。”

秦王并不置言,仍是凝着小令箭问,“若他是孤儿,那他的名姓又从何而来?”

“是一个老乞丐随意给他取的。就像,小令箭的名字,是范大哥随意取的一样。”

王稽见小令箭答得似乎诚恳卑微的模样,立刻提醒道,“王上,问她没有用处。她做过死士,严刑亦撬不开她的口,何况只是询问。”

秦王忽然莞尔一笑,似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问她是没有用处,但是,范雎曾说、她是他铭心刻骨之爱……她的性命、或许有些用处。”

王稽怂眉一挑、立刻附和道,“甚是!若在范雎面前凌迟小令箭,倒不怕他不招。”

“不。寡人并不想屈打成招。寡人是要……反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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