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舟是要去那渡口,楚姜窈忽然忍不住闷笑两声,虽然声音极低,但还是逃不过他的耳朵。
“你笑什么?!”
“喔那个&ot;她想着应对之话,忽然一转眼珠说,“我敢打赌,那渡口肯定既没人等你,也没船接应。哥哥赌不赌?”
“不赌!”虞从舟一听到赌字,又想起那只恶心的苍蝇,立刻凤眼变圆点,剑眉成倒八。
楚姜窈没料到他那么大反应,便不再吱声。两人沉默了一阵,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见从舟脚下踩着细土的些微声音。
沉默中,虞从舟的脑海里又泛起方才地牢中那慑心一场,他紧紧皱了眉,心有余悸,说不清是痛是恼。他微微侧过头,看着她苍白的侧脸问道,“那毒药,你从哪儿得来?”
“是我那位神仙朋友自己研制了送给我的。”
“莫名其妙的朋友!”从舟本来就烦听到她提那朋友,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从没听说过以毒相赠的!”
“现下不是能救命吗?”姜窈呵呵笑了一声,“世人眼里的毒药,不一定会杀人,就像世人眼里的坏人,不一定都害人。”
她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但他想不清、世间可有明证。
他正出着神,左膝一阵钻心之痛燎过,痛得他心弦紧抽。难道,在这节骨眼儿,风湿之痛又要发作?
☆、水中花约
虞从舟咬牙忍过那一阵痛,平稳呼吸,尽量让自己思绪发散想些别的,便胡乱问她,
“那毒药叫什么名字?”
“叫‘咯咚凉’,呵呵。”姜窈忽然天真地笑了起来。
“咯咚凉?这么傻气的名字。你那朋友也并非像你说的那般有什么学问!”他眯着眼轻蔑了两声。
“是我起的!”姜窈方才那点小得意一下子被他打散,心中不忿,说,“因为‘咯咚’一下子,全身就‘凉’了吖!他都夸我起的贴切呢…”她撅着小嘴,小声嘀咕,“哥哥从来都不鼓励一下!”
自己真的从来没有鼓励过她吗?好像也是。似乎跟她说点损话,都成习惯了。
但此时他想不出能鼓励她些什么来补救自己的形象。况且,吃毒药这种事怎么能鼓励呢?他想起她在牢中全身发颤,眉眼间化不开的痛苦,心中顿时作痛。他认真道,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再也莫吃这毒了。长幼有序,这些事我来做。”
他见姜窈沉默了,又想起她那时口中含血、咬牙抑住的样子,问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