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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妄念痴想皆化狂

宋书愚出了电梯，看见叶慎晖站在阴影里，手上摇的钥匙不由放下。

&ldo;你怎么在这？&rdo;话音未落，拳风疾至，兜头过来一拳打在他侧脸上。他促不急防之下仰倒在地，擦下脸，手上都是血，嘴角裂了点，鼻血流到嘴边，火辣辣的疼，他站起来，&ldo;我ri，你发什么疯？&rdo;

眼见第二拳又临面门，这回有了提防，他挥手握实了叶慎晖手臂。叶慎晖也不闪躲，身型稍转，右腿用力抬起，膝盖直接顶到宋书愚小腹上，直把宋书愚痛得捂着肚子往后退了几步挨住墙。

叶慎晖欺身上来，一把揪起宋书愚颈间的衣服，恶横横地说：&ldo;宋书愚，你爱玩，怎么玩都不关我的事。但是别把脑筋动到我们叶家头上来。听好了，你要是敢打叶家人主意，你会死的很难看。&rdo;

宋书愚也不理会，双手一推，把叶慎晖推开几步，又挥拳过去：&ldo;你t半夜发什么疯？&rdo;

两人一时拳脚往来，几乎要扭打到地上，只听到有人吼：&ldo;半夜三更的吵什么吵？有没有公德心啊？回家吵去。&rdo;这才恨恨地停下。

站在门边喘着气，宋书愚看见叶慎晖野兽般的眼睛几欲喷出火来，活似要把他撕开一半，他想笑，可是嘴角还在疼，只能吸着气问：&ldo;你不觉得你反应过了点？小眉身份证都拿了好几年了，她爱和谁一起你发什么飙？&rdo;

眼见叶慎晖又要扑过来，他连忙护住自己脑袋，&ldo;我靠，停，停，你停下来。&rdo;

&ldo;我没和你开玩笑。小眉还是个孩子，就算她真要谈恋爱也轮不到你头上。我今天话就搁这儿了，你自己看着办。&rdo;

两个人冷静下来，空气一时间有些凝滞。&ldo;我走了，有空一起喝酒。&rdo;叶慎晖说完走到电梯旁，低头按上下键时，高大的身型，郁结的表情竟有些说不出的颓丧味道，宋书愚心念一动：&ldo;哎。&rdo;叶慎晖回头，&ldo;我没打小眉主意。她一小孩，没父没母的，你又忙，天天不着屋，我也就陪陪她。你也知道我对哪个女人都那样儿，你别往心里去。&rdo;

宋书愚的表情难得的郑重，叶慎晖看向他半晌没说话，最后点点头进了电梯。

回到家，客厅只亮了一着盏地灯，白光寒黪黪的，阳台门没关，风呼呼地往厅里刮着，更觉冰冷。

他一边喊小眉一边走过去关门，丫头坐在阳台摇椅上，抬眼间有些迷茫。好象一时有些认不出他，又好象没想到他会回来出现在这里。

&ldo;坐这做什么？快进去，等会又感冒。&rdo;

&ldo;恩。&rdo;她低应了声，起来从他身边走过。

他看着她背影，欲言又止，想想还是叫：&ldo;小眉。&rdo;

她回头，迎着光这才发现他额头的淤肿，&ldo;你怎么啦？&rdo;

她手指碰了下，他往后避。&ldo;你和人打架了？还是被抢劫了？&rdo;她着急，声音有些抖，&ldo;身上呢？&rdo;报纸上这几天有敲人脑袋抢钱包手机的新闻，她慌起来。

&ldo;没事。&rdo;他拦住，&ldo;下楼摔了下，就撞到额头。&rdo;

&ldo;你坐下，我给你拿冰去。&rdo;她急急地跑进厨房。

再回来，小盆里放着几块冰，她跪坐在他旁边，用毛巾包好了，敷在他额角上。

他抽了口气。

&ldo;很疼吗？我太用力了是不？&rdo;她心疼地说，小脸担心地皱成一团。

&ldo;冰了点，不疼。&rdo;

她轻轻地在他头上印着，淡淡的香气浮动，白皙的手腕在他眼前晃着，细微的气息偶尔抚在他脸上，他能清楚地看见她皮肤紧致的毛孔，象打了露珠的花瓣一般娇艳的小嘴。他抽气，她仿佛也感觉到痛似地随着他抽气。

&ldo;还是很疼吗？&rdo;她眉头揪在一起，柔声问道。

他摇头。

&ldo;好在没有破，不然又是个疤了。&rdo;她手指轻抚过他额头和下巴，那里有年少时和廖玉刚打架留下的疤痕。&ldo;等会我去煮两个鸡蛋，明天再敷两次就好了。&rdo;

&ldo;恩。&rdo;

她停下来，黑呦呦的眼望着他，咬咬下唇：&ldo;你瘦了。&rdo;叹口气，低垂着头把手中冰块换掉：&ldo;她‐‐那个姐姐不会照顾你吗？&rdo;

他仿佛被她幽深的眼神和哀伤的语调魅惑住，贪恋此时的温柔，他没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忙，手好象有了自己的意志，就这样伸过去，握住她的。这一刻是如此美好，没有其他人其他事其他的羁绊，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他屏住呼吸，心里酸楚难以自制，一时间悲恸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