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想起下午时,他和楚子昭未完的对话。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走进了旁边的烘焙店,买了‘楚暖暖’最喜爱的口味的千层蛋糕。它’一直在说服我,不能凭借一支木剑,就否认楚暖暖。”
“我想了几天,它为什么要毁掉木剑。”
”思考的结果是,它能隐蔽记忆,引导所有人的潜意识,却不能干扰因果。”
因果从不回头。
只会向前走。
“就算它用尽办法,要让楚砚消失,也没法更改一件事,当初救我的是楚砚的血。”
“明天我会安排楚暖暖抽血,结果出来之后。我倒要看看,它还能如何伪饰。”
楚玄按了烟,走出总裁办公室。
记忆里,楚子昭拧眉:“它被试探急了,对砚砚下手怎么办。谁来保护她?”
楚玄:“她——”
她并不弱小。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楚砚在利用一切际遇生存。就像是温室里,最矜贵的那朵花,被恶意掐断,扔到墙角夹缝,却依然有野蛮生长的能力。她在所有困境里汲取养分。在他们所有人里,直面“它”的威胁最久的,只有楚砚。
“我会告知她。”
临走的时候,楚子昭在后面跳脚:“你他妈疯了?告诉砚砚有什么用。你能护着她?”
不能。
但我知道该怎么帮她。
玄创总裁办公室内。
楚砚:“我打车回去,不劳烦楚总了。”
楚玄:“去地下室。”
楚砚:“贵司有地下室,不必告知我。”
楚玄:“我答应过你,要助你晋级宗师,”
他眉梢抬了一下,惯常冷漠的表情,因为凝视楚砚,而多了几分复杂的温度:“——有些东西,柯恩慈教不了你。”
楚砚:“……”
哦,你说这个我就不困了。
“快点,我耐心有限。”
楚玄嘴角弧度松融。
他按下总裁办公室的电梯,在验证指纹和密码之后,楼层号多出来一个选项,“B4”。
楚砚原本以为,楚玄带自己去的是训练室。
没想到B4,竟然是刑房。
哪怕到处遍布着空气清醒剂和消毒水的味道。
那擦的一尘不染的地砖上,仍然能看到腐烂、腥臭的痕迹。
楚砚皱眉。
楚玄把她带到一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人面前。
也不知道是楚玄哪一次战役的俘虏。
男人意识微薄,瞳孔涣散,看到两人之后惶恐挣扎。奇异的是,他的全身真元还在,约莫是先天初期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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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
楚玄:
“两个月前,西郊。你用功法替我化解了经脉里的异诡雾障。如果我猜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