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望一眼仓周,脸上隐隐地露出一点笑意,举起杯说:“来,咱们三喝了这杯,准备一下出发吧。”
“那是那是。”章兆佶端起来杯附和道。
三个人刚走出季宅大门,迎面碰见贾德。
“季少,我来得不晚吧!”贾德满面春风,嗓音洪亮。
“贾公子,刚刚好。”章兆佶说:“咱们也是刚抬脚起步。”
“怎么来的?”季沫问。
“让司机开的车,就停在路边。”贾德走到季沫身边:“要不,大家坐我的车去吧?”
“车备好的。”章兆佶说:“坐我的吧。”
贾德看一眼季沫。
“章公子做东,那咱们就依了他。”季沫也用不着歉让,朝着路边章兆佶的车走去。
“对了。”季沫上了车,扭头对仓周说:“等会儿你带着阿强也来戏园子和咱们一起听戏,放松一下。”
“那还不如现在就一道去,我的车不就停在那路边呢。”贾德一脸柔和地说。
“不了,你们先去吧。”仓周回道:“我等下阿强,稍后就来。”仓周望向季沫,“季少,等会儿——”他的眼睛中带着渴望。
“又打我车的主意了?”季沫瞪着仓周,不待仓周回话,他接着说:“那就开上吧。敢给我刮一点漆,回来给你马鞭伺候。”
“好嘞。”仓周激动地回到季宅里去。
三个人到了戏园,一个穿着藏青色旗袍的女子把他们引到一个包间。包间甚大,里面有一个唱戏的小台子,已有戏子就位,只等开唱。台下,几个姑娘侯在桌边,见人进来,便开始沏茶。
季沫看看这包间,不由得感慨,“章公子,今儿个可真是让你破费啦。”
“只要你赏光,那就是我的至高荣幸。”章兆佶顺手把一个折子递向季沫,“那就请你先点几曲吧?”
季沫并没有接,说:“你们点自己喜欢的吧。我听什么都可以的。”
“贾公子,要不,你来点两出?”见贾德也拒绝了,章兆佶便让台上的人唱点他们的拿手戏。
虽然在戏园子,但听戏,不过是应个景,真正的乐趣还在吃与喝上。章兆佶刚吩咐下去,菜与酒便陆陆续续相继登场。
还没动筷,武跃马就进来了。于是,热闹就多了一分。
酒过三巡,季沫突然想去外边方便一下。进来之后,大家发现季沫的情绪没有之前的高,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季少,是不是这里的姑娘让你——”贾德卖一个关子。
“要不,我换一批。”章兆佶附和道,他可不想因为几个姑娘而让季沫扫了雅兴。
“怎么了?”武跃马直接问:“怎么出去了一趟,人不变得有些不振奋呢?”
“刚才见着一个背影,感觉像一熟人。”季沫说:“也许是我看错了,来,咱们喝酒,不能减了兴致。”
酒精的作用下,氛围变得越来越浓。
正在畅饮之际,仓周带着阿强走进包房。
因为这二人是季沫的人,所以,章兆佶连忙请二人入座。
仓周并没有立刻入座,而是附身在季沫耳边说了几句话。
待仓周说完,季沫一下子站起身来,问仓周:“你确定自己没看错人?”
仓周经对方这一问,原本坚定的心便有些困惑,“应该没得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