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田间到处都是弯腰插秧的人,忙忙碌碌的,路过的人,连个寒暄都没有。
谢庭宣没有插过秧,最多就是会撒撒菜种子,栽种一些北方的农作物。
她并不是一个南方人,关于插秧,她只见过别人插秧,甚至都不知道如何给稻谷脱粒。
耕种也都是看别人种了,她才开始。
虽然她不会,但是她可以学啊。
她学着种地,跟着村里的农人一起耕种,记下播种和收获的时间。
别人家水田里的秧苗有些已经插完了,林予到了田里,挽起裤脚褪下鞋袜就要下田插秧。
她这样的做法并没有什么不妥,却被谢庭宣叫住了。
“阿予,穿上鞋袜下田,不然万一有什么伤着腿脚可怎么办?”
这个时代要是得了破伤风,那就是一个不治之症,她不可能拿林予和她的性命去冒险。
林予不能理解,衣服和鞋袜都是要花银子买的,要花银子的东西,往往都是要格外珍惜的的。
她还在冯家的时候,基本上一年四季都是她自己编的草鞋,像现在这种布鞋,她自从来了冯家之后就没有再穿过来。
“哪有人穿着鞋袜插秧的?”
“怎么没有,我就穿鞋袜下田。就算以前没有,现在也有了。你要是不穿着鞋袜就不要下田,站在田边指挥我干就可以了。”
谢庭宣说着就下了田,她下田之前,仔细把裤脚扎紧,塞进靴子里,又把靴子口系紧。
她可不要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钻到她腿上和鞋子里,想想就让人受不了。
想到之前在网上看过的,水田里有水蛭什么的,她就很排斥水田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田,也不是非种不可。
林予虽然不舍的弄脏了鞋子和袜子,但是她也不能让谢庭宣一个人插秧,只希望插完秧的鞋袜还能洗干净污渍。
之前在家里的时候,没少帮父母做农活,林予的秧插的间距刚好,一排下来又很笔直。
谢庭宣也是卖力的插秧的,只是她退着走,弯着腰,又没经验,一会会,一条蜿蜒扭曲的秧苗就出现在了田里。
谢庭月在田边没忍住发出了嘲笑般的笑声,谢庭宣不明所以抬头去看她,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低头插秧。
林予是从另一头开始插的,她也听到了谢庭月的笑声,抬头看谢庭月的时候,往谢庭宣那边转了下视线,没忍住,也轻笑了一声。
谢庭宣不明白林予和谢庭月笑什么,就问她:“阿予,你和阿月笑什么呢?说出来我也乐乐?”
林予低头插秧回了她一句:“没什么,随便笑笑。”
随便笑笑?当她好哄呢?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阿予,说说呗,不能只干活,没娱乐啊!”
“累了吧?你去田边休息会儿吧。这些活,我自己也能干。”
谢庭宣无奈:“得得得,我不问了还不成吗?”
说完继续插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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