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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每个孩子的眼睛也清澈动人，大人怕是一时迷惑了。&rdo;又不是神仙，哪来这么多洁净无瑕的人，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ldo;却只有毓紫的笑容能扣我心扉，&rdo;方大像是低叹，我听不真切，&ldo;我们一起长大，他与我也亲近。只是无论我待他多好，他心中总是记挂小烈。&rdo;

他成功让我无言了。

&ldo;虽然那时毓紫还是孩童，但因是世子，加之当时朝廷不稳，他很早就懂事，说他全然不懂情事也不可能。&rdo;方大的声音更是沉郁，&ldo;然而我每次想问他跟小烈之事，他都能把我打发开去，而我居然说不过比我小五年的孩子。&rdo;

快入夜了，这里又没有街灯，方大不是要我摸黑听他话当年吧？

&ldo;我当年曾胆大得求平王把毓紫许配给我。&rdo;我被方大吓得差点跌倒，不是吧？他要人家世子嫁给他？莫不是疯了？&ldo;我说我甘愿为毓紫男妾，就是不去继承秋水山庄也在所不惜，但无论我如何求他，平王也是不允。其实我不过希望能相随一生，保护毓紫，叫那丝微笑不至失于阴谋诡计之中。&rdo;

不知为什么，我竟也有些可怜方大，&ldo;之后呢？&rdo;

&ldo;毓紫其时已名满天下，聪颖贤明全不似十岁孩童。不久之后毓紫奉先帝密旨上京，当时先帝情况不妙，外戚一党又专横独大，所以我们都明白毓紫这次上京大有可能要取替受皇后操纵的太子。&rdo;他一口气说来，我开始头昏脑胀，跟不上跳跃的情节，&ldo;当时的皇后，就是现在的太后向是狠毒，决不会对此坐视不理。&rdo;

我就说讨厌宫廷片，太烦，人最后还不是一死，争来斗去又是为何？

&ldo;那时毓紫对我说他要登基为帝，要我护他上京。&rdo;不是说什么纯净无尘吗？去争权的黄口雏儿会纯净？这方大怕是瞎了，&ldo;可是在辞别般若城平王府当日，我撞见他恳求小烈与他共享皇权。&rdo;

许是阳光没了，寒意侵人，我突然觉得冷。

方大如入无人之境，&ldo;我好恨，不知恨谁，却真的怨恨悲恸心如刀割，因他心上之人不是我。&rdo;

我身子发抖的听他继续，&ldo;可是我不敢问毓紫为何锺情小烈，我怕他真的只倾心他人。之后毓紫蒙难，我从此再也寻不着他，无法再问他可曾爱我。&rdo;

第20章

&ldo;仍是这双眼睛，为什么映出的始终是小烈的身影？&rdo;方信初转身，宛若伤兽哀鸣&ldo;你可曾爱我？&rdo;

我还是觉得冷，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握紧左腕腕带下的手表。

&ldo;为何你眼中只有小烈，即使待你最好的是我。&rdo;他走前一步，身影显得更加高大。

我明明知道该要退开，但坐在石椅上的身体不听使唤，只是发抖。

再前另一步，&ldo;为何你不爱我？&rdo;

看着已经触手可及的方信初，像是连唇也在抖擞，&ldo;我不是你那位世子。&rdo;

方大伸手抓紧我双臂，很痛，&ldo;毓紫，别要再离我而去，也不要只爱小烈，你是我的，你从来都是我的！&rdo;

他边喊边摇，我快要被他摇碎了，这天与地都被他摇裂了。

就在我呼痛的一刻，有一人影忽然从远而至，几道扫过来的劲风把方大推出几步，连我也被方大扯落得差点着地，还幸立时那人用力擘落才分开我和方大。

我才落单旋即有人接我入怀，我也无力挣扎。

一时拳来脚往，却不知他们可打得激烈。早就紧闭双眼的我听到程斌的声音，&ldo;方公子见谅，天色不早，在下得带我家公子爷回去。&rdo;他一直护我在他怀中，而我很不争气地死命拉着他衣襟，视之如救命绳索。

&ldo;你放下我的毓紫！&rdo;方大声沉震心，手上抢攻不停。

我感到程斌略避几下，也不把方大放在眼内，他悠然低头问我，&ldo;天明，你可还有话要跟方公子说？不然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可好？&rdo;

我只在他怀中蹭得更紧，无助得叫自己也鄙都视已经十七岁的自己。

程斌了然，不失大体地向方信初辞别，&ldo;方公子，我家沈公子身体不适，容我们先行告退。&rdo;

方信初猛然低吼，&ldo;你们休想再夺去我的人！&rdo;

我努力睁开眼，艰苦地找回自己的声音，&ldo;程大哥，等一下。&rdo;

&ldo;是，天明。&rdo;

我试着寻找所余不多的力量，好让自己的膝盖不抖的独自站起来，因为妈妈说，我总要再站起来，不能放弃，要记着放弃会失去所有，站起来才有再次找到幸福的希望。踏出程斌的怀抱，

看到发散气促神情紊乱的方信初，心中紧痛，语调也就更是柔和，&ldo;方大爷，沈天明今天无礼早退，请大爷恕罪。&rdo;

像要追来的他定一定神，再看来时目光清明不少，&ldo;天明…天明先回去，我们以后再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