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影只是定了一下,很快又继续前进,直到走进茫茫雾里。
又过了好几天,隔壁飘来了苦涩的药味。
碎碗以为三哥生病了,过去敲门。
商系舟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并没有生病的迹象,只是好像变得有点沉默。
“三哥。”
商系舟转身回了厨房,没有理她,她小心翼翼的跟着。
他坐下来,蒲扇轻轻朝灶堂里吹着,药罐散发着浓浓苦涩的味道。
冲得碎碗捏鼻子。
她缠上去问,“三哥,是你生病了吗?”
商系舟摇头。
他闲聊般,漫不经心的问,“阿碗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碎碗她妈也总是这样问她。
“弟弟。”她说了她妈喜欢的答案。
“我很快就要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商系舟嗓音无谓的,听不出悲喜,“可我不喜欢。”
碎碗抬眼看他,怯怯的笑,“我也不喜欢。”
这是一个她不能给她妈说的秘密。
现在由她和三哥两个人守着了。
三哥听了果然高兴一点,“在这替我扇一会儿,我去拿好吃的给你。”扇子递到了她手上。
商系舟匆匆走了。
很快拿来一大袋子源酥斋的点心干果,塞到碎碗怀里。
商系舟的日子一向过得紧巴巴的,还是头一次拿出这样一大袋子零食,碎碗被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