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系舟也不让她乱走动。
他一边倒酒一边试探的问:“最近怎么了?”
总感觉她不是很高兴。
严婉儿端着酒盏摇晃,不喝,“三哥待我好,我都知晓。”
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慢慢的接受了商系舟。
毕竟这个人对她一直都挺好的。
可她从系统那看了结局,结局并不是好的,结局难受的让她不想要开始了。
严婉儿仰脖,将酒一口灌下,要浇灭心中块垒似的,用一种下定决心的气势,直言,要说清楚明白:
“可是,三哥给不了我想要的。”
商系舟心里一顿,冷的如坠冰窟,此破茅屋为秋风呼呼的吹,四面楚歌。
“你想要什么,三哥都给你。”
又是这样的话。
好像她提出多么为难苛刻的条件,他都愿意赴汤蹈火的完成一样。
严婉儿苦笑。
男人都是这样,明明只有三分,明明就做不到,答应的时候又这般豪爽。
“我想要三哥放弃当政客,放弃现在的一切。”
这话一出,就如同晴天轰然的霹雳。
商系舟沉默了。
这是漫长寂静的沉默,是田野里旷日持久的秋收,是绵延潺潺奔向大海的溪流,是一个人从生到死的一辈子。
商系舟对她永远都是妥协。
她的牙印落到手臂上,他连挣扎都不愿意挣扎了。
他有一千一万个“好”字在等着严婉儿。
这些“好”字像是山谷回荡的回声,找不到源头,也理不出归处。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弃了,三哥就什么都给不了你了。”
他的身家性命都压在这场政治赌博中。
严婉儿固执的看着他,嘴角紧抿,神情认真,好像是商系舟答应她这个条件,她立刻就能和商系舟成亲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