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邦日报?”
一个银行职员拦住了他,问道。
小会戴着报童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去搜寻小马。
他在卖冰糖葫芦的稻草靶子下面,再仰头卖力的推销报纸,没有向这边看过来。
他不知道羞怯的小会祈求他的帮助。
小职员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已经将小票摸索出来了,捅他肩膀一下,把钱递给他。
声音干脆利落。
“给我来一份。”
小会手忙脚乱的开始找报纸。
男人搭话:“伯爵将莫雷尔一家从破产的边缘解救出来,真是有情有义啊!”
小会听了,装作没听见,只是安静的把报纸赛他手里,顺便接过钱来。
昨天小马告诉过他那些需要吆喝出来的话,他也练习了很多遍,可还是说不出口。
嗓子似乎被毒药哑掉了。
她想,应该说一句“谢谢先生”的。
他看小马就是这样,在卖出一份报纸后,笑嘻嘻的给人弯腰鞠躬,嗓音酣甜的说“谢谢先生。”
“对了,以前卖报纸的那个小男孩呢?他今天没有出来吗?”
男人站在原地,如饥似渴的读着报纸上翻译过来的故事,随口问了一句。
小会目光错乱越过拥挤人群,已经找不到小马了。
他又要丢下我。
和别人一样。
这个想法在小会的脑海里浮现。
她的心立即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抓住,撕扯,然后鲜血淋漓。
他扔下卖报纸的先生,往冰糖葫芦的摊子那边跑去,疾如风。
掠过街道如林的商铺,她顺着人流往前走,隐隐约约听见有唱戏的声音。
那么多人。
总有一个小马吧。
他往里挤。
小会长得十分矮小,秀气的像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