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停了,乌云遮日,天色像是临近黑夜。
叶岁晚说:“等到了北京,我帮你立碑。”
落水鬼对着她的颈脖,热热的呼气,“好人,你为什么非要我的那箱子金银珠宝?”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发现叶岁晚并不是一个穷人,她有钱开店,舍得花钱买许多没用的玩意。
她只是执着于这一箱珠宝。
叶岁晚偏头看他一眼,将他放下来了,自顾自往前走,落水鬼站在原地,以为她生气了,不敢动。
谁知,叶岁晚轻飘飘的声音传来:“这一箱子金银本来就是我的。”
她语气里的理所应当让落水鬼诧异。
他小跑跟上去。
“那你为什么要丢掉。”
那是三哥送她的,是她的后路,可三哥不在了,金银也不是后路。
前尘往事,多说无益。
叶岁晚丢下一句“既然说给我了就不能再要回去。”就走了。
将屋子和胭脂铺收拾好,卖掉,他们就乘上回北京的火车、轮船。
转眼小半年过去,在这里的时光单调里只能想起胭脂铺淡淡的香味。
也许这里都没有两人要找的人,所以走的时候,也毫无留恋。
江面碧波万顷,海鸟在头顶盘旋,甲板上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说话。
叶岁晚倚靠着阑干,吹着湿漉腥臭的海风。
落水鬼在水里玩耍。
顺便帮她将那一箱子珠宝放回海底了。
箱子抱到船上后,落水鬼曾问她要怎么处理。
叶岁晚想了想,淡淡地说:“沉江吧。”
落水鬼不理解。
她一直都想着拿回这些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