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崽老家的亲戚给他送了好多的板栗球。
严鹏要去吃烤板栗了。
碎碗又成了送信使者。
她拉着她哥的衣服,仰头看着他,央求,“哥,你给我带个板栗回来呗?”
严鹏严词拒绝了。
碎碗嘟着嘴,抱着一小罐桂花酒酿去了隔壁。
戎姨坐在屋檐的竹椅上吃东西。
商系舟蹲在他的小菜园前,他的小菜园现在长满了菜,一畦一畦,绿油油的。
碎碗抱着酒罐,和他并肩蹲下。
“三哥,你妈吃的是什么呀?”
“红薯干。”商系舟起身给她拿了一捧,“想吃自己还拿。”
碎碗嚼着红薯干,含糊的指着地上的罐子说,“那是桂花酒酿,我妈说你要是想留着过年喝,可以把它埋在地下。”
商系舟拿着铁锨开始挖坑,脚踩下去,铁锨一撬,将盛满土的铁锨一翻。
“我留了很多红薯,冬天咱们烤着吃,好不好?”他声音压低,好像怕他妈听见。
碎碗点头。
“到时候,咱再把这桂花酒酿也一起挖出来喝。”
商系舟的动作没停,一锨锨的挖土,“桂花酒酿不挖。”
碎碗蹲在地上吃着红薯干,呆呆的看他。
他解释,“这个留久一点,等我们长大了再挖。”
长大了,她妈说长大了就可以嫁人了。
而她现在还只是个小孩子。
碎碗想,这个时间可真久。
坑挖出来了,酒罐子放进去,两个人蹲在把它埋起来。
“三哥,”她拍着土说,“我哥找岑崽要烤板栗去了,要是有我的份,我就顺着墙扔你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