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月,就因为新人审稿不仔细刊登了一篇矛头直指政府的文章。
其隐喻十分辛辣,将政府置于畜生不如的地位骂。
林福堂将书稿都砸在那个新来的编辑脸上,言辞犀利的骂:
“你的脑袋是浇了浆糊吗?那么明显的比喻你都看不出来?你是一点历史书都不看吗?我看你以后还是去码头扛包得了,别出去说自己是读书人,这么低级的错误都能犯?”
林福堂轻轻拍着那个编辑的脸,羞辱似的嘲笑,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蔑视:
“丢脸!你知道丢脸两个字怎么写吗?识字不?”
关镇东走过来,将他的手拂开,故作轻松的语气:
“行了行了,不至于此。”
林福堂扬了扬下巴:“滚!”
新人编辑赶紧灰溜溜走了。
林福堂继续吐槽:
“我就刚放手两天,就两天没盯着,就出了这样大的乱子!那我们还招他干什么?要我看,直接解雇得了。”
关镇东给他倒杯水:“消消气。”
林福堂端起来喝了一口,长叹一口气,“那我下午就不来了,我找我爸把这个事情搞定。”
“嗯嗯,明天也给你放一天假,你的专栏,我帮你盯着。”
林福堂拎着椅子上搭着的外套,迈开腿出去,突然,一转身,手指停在空中:
“那个编辑?”
关镇东笑:“下午我就结薪水,保证你后天回来见不着他。”
林福堂的话卡在那里,停顿一下,然后打个响指:
“后天见。”
那个人不必见了,但是我们,后天见。
林福堂去商会找他爸,他爸也没有多说,揣着一件古董就去警察局调解纠纷去了。
在他以为事情向好的地方发展的时候。
第三天,林福堂并没有来上班。
而是罗呈祥带人过来要查封兴邦日报,原因是宣传反动思想,反政府言论影响社会风气和舆论。
“关主编,这里的书都不许带走,我们要一一检查,请你谅解。”罗呈祥随手拿着桌子上的报纸翻看。
关镇西挡在前面:“那是不是这些书在你们检查完了,没有问题,我们报社就可以解封了?”
他满不在乎,露出无懈可击的笑,什么都不透露:“这要看上面的指令。”
他话音又是一转:
“不过,以我看,这些书恐怕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对了,关主编,今天下午有时间,你让你们报社的员工都到报社做个记录。”
【啥员工啊?现在报社老弱病残都没有了,就我一家三口,我就说鸡蛋不应该放一个篮子里,这下全折了。】
罗呈祥将报纸随手丢了,又拿起警员记录的本子看,“其他人呢?”
“哦,福堂从那天回家后就再也没来了。”
罗呈祥将本子递给下属,“查仔细点。”又转头对她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们这次算是触碰到上面的霉头了,林公子他爹也摆平不了此事,把他关在家里,安全的很。”
关镇东若有所思的点头。
“那他家在哪?”
罗呈祥倾身,脖子伸长,“你还想找他?不过可惜,他爹特意嘱咐过我了,不让我对外人说他家的地址。”
“对了,我记得你们这还有一个漂亮女编辑呢?”
关镇西思绪纷乱,“兆芸她回家生孩子去了,澄明他为了新闻暗访卧底去了,走了两个月了,这事跟他扯不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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