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成了好朋友。”
那天,他们在街道上遇见,男孩在乞讨,再被人踹。
他在卖报。
小马一步一步,缓慢,带着沉重心情走到了他朋友面前。
报纸撒落。
“你没事吧?”
男孩捡起地上的报纸看。
他在养父母家上过两年学堂。
两人大概沉默了一分钟的时间,短暂的一分钟,连施暴者都还没逃离现场,还在逛街。
男孩将报纸捡起来还给他,语气很淡:
“这上面的白眼狼养子就是我,而我,是女的。”
说完他就走了。
是个女孩子呀?
那么瘦弱,那么沉默。
后来,他们仍然能在街上遇见,但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我去见了他的养父。”小马说,他的神情悲伤,不只是因为失去了这个朋友,“他就是那个当街踢打女孩的人。”
[令人唏嘘。]
[但是,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关镇西摸着小马的头安慰道:“我们会登报澄清,还他清白的。”
小马挣扎,脱离她手掌的控制,问:
“清白有用吗?”
他那孩童般固执的眼神是那么清白,不含杂质。
清白而干净。
[没用。]
但是,关镇西将卷着的报纸展开,笑着说:“有用啊,你可以拿这份报纸向她道歉,或者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