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自己不在,这些私产日后归属还是个问题,
是以,云屹便一处一处的打点,
只留下一些靠谱的心腹打理,那些个营收不好的,悉数变卖了,
便是在这个过程中,
遇到了那个姑娘。
明亮,又压抑的姑娘。
云屹是不近女色的,
可不知为何,袁府的那个小姑娘,总会不经意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因为。。。。腌的一手好咸菜?
又或是,跪在灵堂里孤寂无助的背影,
更或是,在这个孤苦无依的世道里,努力的让自己活的更好一点。
云屹也说不上来,
潜意识里就觉得,怪可怜的,帮帮吧,
就这么帮过了春夏秋冬。
直到袁家要将那个姑娘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色鬼的消息传到了云屹的耳中,
手中的兵法便再也看不进去。
当晚,云屹潜进了袁府,
在那个熟悉的,破陋的小院子里,
一盏小小的,橘黄色的暖光亮起,
两个姑娘嘀嘀咕咕着,商量着怎么逃婚。
云屹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也不傻,
还知道逃。
他敲了敲年久失修的窗户,里面意料之中的惊呼,
小杏探出头来,见是云屹,方才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原来是世子啊,吓我一跳。”
冬日里,云屹时常会来院子里蹭些烤红薯,
小杏也是不陌生的。
从前,因着毕竟男女有防,云屹至多就是在院子里烤个红薯罢了,
如今黑夜当头,又涉及逃婚一事,自不能就这么大喇喇的在院子里说道了,
是以,云屹被请进了屋子里。
简陋是简陋了些,却胜在干净整洁,
屋中间还有一条。。。。断了尾的锦鲤在盆子里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