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随他们离开。
一去,便是三日未归。
清娘到底是女人家,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官兵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三日都杳无音讯,
是以邻里便有些窃窃私语。
亦有人听到了些风声,只说三娘这次,算是栽了。
出事的那户人家可是个殷实人家,祖上还出过文官,
成亲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身孕,
便想着集个雅会,好好的抖抖威风,以解昔日被人指指点点说生不出孩子的那股憋屈气。
甚至为了彰显主家之位,特地用了当下很是稀贵的霞光缎制衣,
谁知便出了那样的事,
眼下孩子没了,那妇人便也要死要活,一定要给那未出世的孩子讨个公道。
如此,清娘便成了那户人家泄愤的靶子。
官衙是什么地方,那地牢都是常年关着杀人犯的,便是清娘能全身而退,
那名声也算是彻底废了。
而我,也每日徘徊于官衙门口,每每想要进去探上两句口风,皆被门口的官兵喝退。
直到第四日,那官兵不耐烦直亮出了腰间的刀剑,
我只好瑟缩到一旁,只想着待他们换班之时能遇到个好说话的通融两声。
谁知换班的人没等到,直等到了那日来家里的那个叫“瑞姨”的女子。
那日趾高气昂来家里将清娘带走的官兵,眼下正满脸带着讨好:
“审了,蒸煮鱼鳞的方子确实也给了,衙门里的大夫也核验过,确实无误,我们也一一寻了她采买的药圃,确实是那几样草药无误,别的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那方子我们试过了,就是煮不出来那样的味道,许是份量不对,再审审呢?”
“她一口咬死只有那几样,我们也查过,再多的剂量也不能让人滑了胎去,这个。。。。。”话毕,那官兵搓了搓手。
那个叫“瑞姨”的女子瞬间知晓了他的意思,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塞到了那官兵手里:
“眼下就方子已然到手,就差那剂量几许了,若是事成,定还有厚礼奉上。”
那官兵眼睛见了金子,眼睛都直了,连忙表态:
“刘主事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为民分忧本便是我们官衙之责,你只管放心,多硬的嘴我们都撬开过,此前见她是个女子,未动私刑罢了,待我回去将刑具收拾一番,定能将刘主事想要的,都问出来。”
“既如此,便劳你多费费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
。。。
眼看着二人寒暄着要将那女子送走,我再也按耐不住,跑上前去:
“我知道方子!”
一旁站守的官兵见状,又要提刀来拦我,却被那女子拦下。
只见她挑着眉毛打量我片刻,似是想起来什么一般:
“你是清娘收养的那个孩子?”
“是!”我连忙点头。
“你可知,我要的方子是什么?”
“知道,霞光缎鱼鳞磨粉,去腥增香的方子!”
那女子眼睛亮了亮,随即又带着几分猜疑:
“都传她于你很是苛待,如今关在衙门里到现在还嘴硬着,你是如何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