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况,把刘锜追回来,让他去打仗。
刘锜听命令,又赶了过来。四将合兵,杀向濠州。距离还有六十里时,传来战报,濠州陷落了。面对这一噩耗,四个将军各有主张。
张俊、刘锜发觉这一次金军的行动太诡谲,变幻不定,一定得慎重对待。而且濠州已经陷落,赶过去意义不大。
王德弃权,他本就不是这方面的大将,在军事会议上底气不足。而禁军的大衙内杨沂中火了,仪仗队的特色再一次展现出来,他要进攻,趁金军刚刚攻下濠州,立足未定之机全力反击,既抢回城池,也救回百姓,更趁机扩大胜利果实,打一场比柘皋之战更辉煌的战斗!
张俊等人郁闷,柘皋之战有你啥事,仪仗队长阁下?
可不管别人怎么劝,连张俊以淮西主将的身份反对,都没法阻止杨沂中的进攻决心。在守原则的人那儿,原则是锁链;在没原则的人这儿,原则、命令什么也不是。张俊还怕禁军主将随时给他打小报告呢。
杨沂中率军冲向了濠州城。
冲进濠州城毫无障碍。
人呢?城里原有的居民,还有金军,都跑哪儿去了?难道在杨将军进城前都跑光了?这让杨沂中警觉,他放慢了速度,派出了前哨,向纵深处打探。
前哨回报,全城都没人,一个都没有。
像是印证这一点似的,当天濠州全城&ldo;寂然无所闻&rdo;。有点邪门,不过仪仗队队长长期在首都领袖身边工作,各种高深理论学了很多,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等道理早就熟透了,还能被女真人盗版的空城计给吓住?这时他下令继续前进,占领全城,肃清残敌。
就在全军都进城了之后,北门突然间伏兵四起,大批的金军冲了进来。禁军仪仗队的素质再一次显露,冲锋时很猛,对决时脆败,遇伏之后慌张!他们没等真正接战,就像被枪惊着的兔子一样,一窝蜂地拥向了南门。
南门外是张俊、刘锜等率领的全军大队,这时&ldo;南奔无复纪律&rdo;的禁军们成了金军的前锋,用来冲散宋军主阵。
关键时刻,张俊难得地展示了一次军中宿将的经验,他命令全军前进,与败军逆向而行,哪怕把娇嫩的禁军挤成馅饼,也不能动摇主阵。
这个决定很有效,也很残忍,阵地保住了,同时宋军重新获得了优势,毕竟在淮西战场上宋军的战力以及数量都超过了金军。可杨沂中的部下们就没那么幸运,首尾两端的步兵们大量伤损,仪仗队严重减员。
如此一番折腾,濠州城重新寂静了。宋、金两方在城内外对峙,都保持了足够的耐心。而战争的重点在三天之后转移到了淮河水道上。
楚州方面的韩世忠派出数百条战船逆淮而上,要截断金军的退路。这是韩世忠的风格以及特长,他每一次的作战目的都是欲置敌于死地。而水军是金国永远的痛,女真人直至亡国都没能完善这一领域。这样,就形成了宋军水陆两方面前后夹击金军的态势,以军力战绩参考,完全能把金兀术困在淮西境内。
形势大好,又急转直下。金兀术没有分兵去淮河边上准备迎战,而是在旱路迎着韩世忠的水军插向了楚州方向,也就是运动到了水军的后方。
金军在赤龙洲附近停了下来,开始砍大树设水障,要把韩世忠的水军截住。金兀术的意思很清楚,你不是要断我的退路吗?我先把你的退路给断掉。想在淮西吞了我,那么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
这是多年以来,金兀术罕见的勇敢表现。他实在是输不起了,再输的话金国将失去上位国的资格,他本人也会名誉扫地、身败名裂。
这也给了宋军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淮西大地上,张俊以十三万重兵挟胜势逼迫金军后退,韩世忠断水路成关门打狗之势,并且就在淮西境内还有岳飞这一终极战士随时会参战。这是自宋、金开战以来前所未有的机遇!
只要各方面正常运作,金兀术必将全军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