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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页(第1页)

余光瞥宗政璎一眼,他低声嗤笑,“咬我的时候牙尖嘴利,这会儿知道怕了?”宗政璎抿着唇没说话。江喻白懒懒往后面一靠,“若非你还有些用处,真想直接把你交出去,懒得动手呢!”‘用处’这两个字,正正戳在了宗政璎的心窝子上。她死死攥着拳,呼吸变得紊乱。从小她就不受宠。一个没娘,又不受宠的小姑娘,如何能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活下来?所以她听了嬷嬷的话,要做个有用之人,才有可能博得父皇一分宠爱。所以她拼尽全力,用了别人双倍甚至是几倍的时间去学东西。只要能让父皇满意,能让她变得有用,不管多难,不管要花多少时间,她都会硬着头皮上。因为那是唯一一条能让她活下来的路。后来,父皇果然注意到了她,她也如愿成为了‘最受宠’的明珠公主。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因为她有用。她有用,所以能获得殊荣,跟随六皇兄带领使团出使南凉。她有用,所以她要为了两国邦交而做出牺牲,远嫁南凉。这些,她都能接受,毕竟自己是一国公主,该她肩负起责任的时候,她没道理推脱。本以为,这样的牺牲就能换来父皇的龙颜大悦,哪怕相隔数千里,起码心里也能偶尔惦记着她。可是,为什么?被绑架又不是她自愿的,错的是绑匪,她是清白的,为什么他们不追责绑匪,反而要她用命来承担后果?她不要身份,不当公主,不再奢望那一丝丝可怜的宠爱了,她只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活着,也不被允许吗?没了‘用处’的人,竟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前头十多年的努力,此时此刻就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扇打在宗政璎脸上。脑子里的怨念仇恨疯魔纷纷涌上头顶,宗政璎猩红着眼,起身就要往外冲。江喻白愣住,一把将她摁回去,随手拔出挂在侧壁上的宝剑,挑帘飞了出去,顷刻间和死士们打成一团。东子趁机挥起鞭子,打算驾着马车直接冲出去。行动前,他还不忘提醒车厢内的宗政璎,“璎璎姑娘,坐稳了!”宗政璎尚未来得及反应,马车就以离弦之箭般的速度,撞着死士往外冲。有想来拦截的,被江喻白一剑斩去了手臂。鲜血混合着雨水的味道钻入鼻腔,惊险又刺激。宗政璎的内心竟然完全感觉不到先前的恐惧,她甚至还隐隐有些兴奋。刀光剑影,鲜血,杀人。每一样,都打破了她以往的‘规矩’,出格到让从前的她根本无法想象。可,这是自由的味道啊!不用为了讨好谁而五更天就起床逼着自己学。不用寒冬腊月还要换上单薄的舞衣,只为能在父皇寿宴上跳一支能让他感到满意的舞。不用再受人摆布,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选择。只要她手上有剑,剑上有力,对错便由她说了算!马车冲出好远,确定不会有人追上来,东子这才放缓了速度。他一直留意着车厢内的动静,就是怕那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会被吓晕过去,一会儿不好跟二爷交代。到了这会儿,仍旧没听到动静,东子有些慌神,试探着喊了一声,“璎璎姑娘?”“我在。”意料之外的平静,东子更慌了,“你、你没事吧?”二爷是个眼里容不得瑕疵的人。所以从南州北上的一路上,从来不锁着这姑娘,也不对她用药,就是怕血变了味影响到他的病情。在东子的印象中,这小姑娘唯唯诺诺,成为二爷的囊中之物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面对刚才那么激烈的厮杀,她竟然没有表现出半分恐惧。这是被吓傻了还是单纯太过了?尽管如此,东子还是跟她说:“你不用担心,那几个小喽啰,奈何不了二爷。”宗政璎轻轻嗯了声,目光望着外面被大雨摧残了的白色小花。花瓣落在地上,很快就被冲走消失不见。……江喻白再回来时,身上湿透,外袍上还沾染了死士们的鲜血。他嫌弃地皱皱眉,一把扯下袍子,从窗口扔了出去,仅着米白中衣在宗政璎旁边坐下,又吩咐东子,“找最近的客栈下榻。”视线落回宗政璎身上,见她盯着窗外目不转睛,江喻白唇角浮上一抹讥讽,“还挺能耐,刚才是想冲出去送死?”宗政璎慢慢回头,对上他的杏眼,目光中罕见的平静。“江喻白,你教我学武学毒吧!”她说:“拜师也行,用我的血,当束脩。”把自己劝急眼东厢房的外间置了一张软榻。负责守夜的宋青苒晚上就睡这儿。丫鬟们得知后,自动忽略她说睡软榻的话,一股脑把她房里的东西搬了大半去东厢房。守夜嘛,孤男寡女的,这不得守出点事儿来?宋青苒一脸无语,看了看坐在屋檐下晒太阳的宁濯。宁濯表示,别问,问就是我眼瞎的,看不见。入夜时,宋青苒按照邱云舟的提醒,在宁濯房里点了香。宁濯已经沐浴完,怕弄到眼睛,宋青苒帮他洗的头。这会儿人坐在铜镜前。铜镜里,照出宋青苒手拿干毛巾为他擦干头发的画面。在烛火的映衬下,呈现出岁月静好的朦胧美感。可惜宁濯看不到。他只是闻出了屋内的熏香跟之前的不一样,不禁开口询问:“换香料了?”宋青苒点头,“特地跟懂行的人请教过,说这种香能镇痛安神,对王爷的情况有益。”宁濯果然没再问,仿佛只要是她说得,他都会无条件信任。把人扶到床榻上时,宋青苒还特地征询过宁濯的意见,确定晚上不熄灯,她才替他盖上被子去了外间。白天午睡时间过长的缘故,宋青苒没什么睡意,躺下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来,刚才忘了把宁濯的帐幔放下。这个时节有蚊子,那香也不知道能不能驱蚊虫。宋青苒可不想明早一觉醒来,宁濯除了额头上有青色,满脸还被蚊子叮出包来。想到这儿,她立马掀被下榻,脚步轻巧地去了里间。宁濯在睡前喝了药,再加上熏香的效果,看来很是催眠,人已经睡熟了。就是……睡姿不太对。这么大个人,怎么横中间了?脑袋还搭在床沿边。二师兄的香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吗?宋青苒大受震撼。她抱不动宁濯,又怕他摔下来,只能喊他,“王爷,王爷?”话音才落,宁濯就又转了一下,这回,额头直直撞在了床柱上。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又得添一抹青色。宋青苒:“……”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刚来庄子上那会儿,下人总会跟她说,出征时候是逼不得已,否则平日里,王爷从不轻易在外留宿。宋青苒一直以为,宁濯跟她想象中的霸总一样,是因为有洁癖,外面的东西,嫌这嫌那,所以几乎不碰。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哦不,必须不是!他会转床,这是习惯,而非二师兄的香带来的效果。正因如此,宁濯在王府的卧房里才会有一张大到离谱的床。睡在那样的大床上,再怎么转,也不可能会撞到,甚至是摔下来。……破案了。——次日给宁濯梳头的时候,宋青苒忽然道:“王爷,要不咱们回王府吧!”“为何?”宁濯特地来庄子上静养,就是为了能多些跟她单独相处的机会,还不想这么早回去。宋青苒说:“公主怀孕了,如今在孕早期,反应很大,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能扔下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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