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别搞错了,你才是那个外人。”温寺儒往后靠在红木椅上,腿自然的大岔开,双手交叉,平静又残忍地说:“做人不要太一厢情愿了,你只是我这里的一条摇尾乞怜的走狗而已,跟他们并无两样。我只是忙得忘记给你纹了,今天给你补上。”
&esp;&esp;赵俊然听到这话像是浑身脱了力一般,纹身师开始用仪器在他手臂上“咔咔”作业起来,也不管他刚才被打伤的伤口。
&esp;&esp;赵俊然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痛苦的哀嚎起来,不知是痛的,还是被温寺儒的话伤的。
&esp;&esp;温寺儒垂眸又开始面平如水的抄写佛经,慢条斯理的轻声补充道:“对了,我会撤去对赵家百分之九十九的投资,你好自为之吧。”
&esp;&esp;这话说的就跟在说吃饭喝水一样。
&esp;&esp;赵俊然绝望的看着温寺儒,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温寺儒身后,神像前的黄幔布长年被烟火熏烧,一片灰黑,被冷飕飕的晚风簌簌地吹得前后翻飞起来。
&esp;&esp;黄幔后高踞的佛像并不是森严肃穆的,而是眼里空洞麻木,正齐齐的一同看着他!
&esp;&esp;显得诡异糜颓又光怪陆离,让人不寒而栗,每一寸毛孔都钻进了冷风。
&esp;&esp;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赵俊然全然没有了人样,整个人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目光浑浊的像是老旧的黄灯泡,上面沾满了令人作呕的苍蝇。
&esp;&esp;他忽地忍着剧痛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温寺儒面前,手撑在佛经雪白的碎金宣纸上,印出了血迹。
&esp;&esp;他极力克制自己一副要崩溃到边缘的样子,用尽浑身的力气喊着:“不!温寺儒!你不能这样!我们家不能没有温家的资助!我会死的!你这样做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esp;&esp;温寺儒轻飘飘抬眸,用那双漆黑无比的瞳孔与赵俊然对视,皮不笑肉笑道:“我以为,你在跟任以恣说那些事情之前,会想到是今天这样的结果的。看来,还是我高估你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要收线了,我写得很上头,超级兴奋超级爽!
&esp;&esp;◇惊魂
&esp;&esp;温寺儒穿着一身校服坐在红木椅上,在赵俊然看来,到却像是坐在阎王殿的高堂上俯看着他一般。
&esp;&esp;那种天生的带着上位者不怒自威的轻蔑和灭顶的压迫感,让人腿脚发软,背脊发凉。
&esp;&esp;保镖们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将赵俊然反手扣押起来。
&esp;&esp;仔细一看,保镖手臂上相同的位置,都纹着金色的佛像,与赵俊然手上刚纹的半成品一模一样。
&esp;&esp;赵俊然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了,他像个疯子一样四肢乱舞,五官扭曲的想要拼命挣脱的保镖的钳制,一会哭脸一会笑脸道:“温寺儒,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原来换来的只有这个结局,我赵俊然算是看错了人!”
&esp;&esp;温寺儒嫌恶的递给保镖一个眼神,那保镖很快就把疯癫状的赵俊然拖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