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简茉抽噎的动作都暂停了下来,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怔怔望着他的脸。
刘书鹤知道她听清楚了,没再重复第二遍,目睹她眼眶里的泪多了起来。
不知为何,现在见她哭,自己竟没像以前那般慌乱心疼。
“我以前念在姐妹情分,容忍她伤害我蹭我热度,可我的谦让换来的是什么?是她的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如果今天你没有及时赶来救我,我恐怕遭受的就不是这些轻伤。”
简茉哪怕是哭着,都如此清冷,如一株遗世独立的花。
“是简舒禾告诉我你被绑架了,我才能及时将你救出来,她也没坏到……”
“打一巴掌给一蜜枣吗?是她找人绑架我,被我发现只能放弃伤害我的计划!”
简茉气极,有些咄咄逼人:“你还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好朋友吗?”
是自己的追求不够明显?原来只是好朋友。
刘书鹤突然想发笑,张了张嘴,脸皮却动不起来。
“疫情的时候你发烧烧得神志不清时,是谁给你送的退烧药?如今我需要保护时,你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简茉眸色如寒潭,因觉得失望,近乎盛气凌人,令刘书鹤既陌生又无地自容:“茉儿,我……”
“我想冷静下,不想见到你,你回去吧。”
简茉都懒得跟他说话了,侧开头表示抗拒。
刘书鹤从医院出来,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越想越觉得对不起简茉。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又折回医院。
“茉儿你就是太善良,换做我,早就抽烂简舒禾的脸了,那个山巴佬厨子也是只白眼狼,就他也配得上你?”
此刻正在病房内义愤填膺的人名为曾婉,是简茉的好闺蜜。
简茉并没有反驳什么,曾婉说话也越发肆无忌惮。
刘书鹤脸色煞白,脚步像灌了铅,硬生生顿在门外走廊,旋即头也不回离开。
……
简茉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本不需要住院,曾婉说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测验一下温泽御是否在意你。”
简茉一听就心动了。
她存了心要出口恶气,先单独发了个带医院地址的朋友圈,说想喝某某地方的粥,仅温泽御可见。
不出两个小时,温泽御就拎着粥过来了。
简茉感动得不行,等温泽御走后,将近十二点,她如出一辙发了朋友圈,此次仅许赫章可见。
两个小时、四个小时、六个小时过去了,手机没有一点动静。
许赫章还在住院,不可能亲自过来,凌晨时间段,他可能在睡觉没看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