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隔音功能很强,简舒禾只见窗外的人比手画脚,一副炸毛彪悍的模样。
她一个手无束缚之力的弱女子,下车岂不是找死?果断选择报警。
只是电话还没拨出,张禀的侧身出现在车窗外。
简舒禾往后看去,果然看见了秦肆言。
男人穿着灰色格纹双排扣风衣,宽肩窄腰,如高山松柏,偏偏气质却有股凶悍劲。
这本书里,男配们的衣品都很好。
靠山来了,简舒禾一向喜欢狗仗人势,果断摁灭手机下车。
寒风凛冽,冻得她浑身一颤,抱紧胳膊冲向秦肆言。
烟嗓男见她下来,攥紧的拳头发出骨骼摩擦声响,紧步追上要抓人。
张禀个子跟秦肆言旗鼓相当,长得还算清秀,此刻快步挡在身前,厉声警告:“嘴巴放干净点,别动手动脚的。”
烟嗓男上下打量一遍,啐了口:“穿得人狗模样就了不起?少踏马的管老子的事!”
张禀错身躲开往鼻梁砸过来的铁拳,反手钳着他胳膊,一手按住肩膀,手腕使劲。
简舒禾听见咔嚓一声,啧,霸总身边的人果然深藏不露。
烟嗓男瞬间嚎叫起来,右手软哒哒地垂着。
他还不老实,想踹人,张禀一脚踹得他跪在地上。
欺软怕硬的人就这样,干不过时就嚷着还有没有王法。
“亲,你简直就是及时雨的化身!”简舒禾像只考拉撞进秦肆言怀里,嘤嘤怪附体,“那人好凶,刚才人家快要吓死了,不过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外面好冷,秦肆言的身体像火炉似的,她忍不住将双手插进他风衣兜里,像寻求庇护的孤女。
秦肆言荒芜的心因为她三言两语仿佛种满鲜花:“赔点钱就行了,我们回去。”
“这不是普通的追尾,”简舒禾反应很大,见男人挑眉疑惑,立马解释,“那个老逼登一直打闪光灯干扰我,后来变速别我的车,我气不过,在他想别我第二次时,我就撞上去了。”
秦肆言面色有些冷:“蠢货。”
简舒禾水汪汪的大眼溜溜转着,秀眉一蹙,又懵又委屈:“是那老逼登先招惹我的,你还骂我。”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是蠢货是什么,记着他车牌号告诉我,还怕找不到这狗东西?”
简舒禾穿着平底鞋,只到他肩膀处,他低头垂眸,谪仙般的容貌造成深情的假象,摸了把她脑瓜子:“脑子不用,是想放博物馆当展览品?”
简舒禾正要喜笑颜开的,听到后一句,笑不出来了。
这嘴可真是贱啊。
烟嗓男见两人情浓意切,一会老逼登一会狗东西地骂自己,气得一口气没续上来。
“你们欺人太甚,我要报警,把你们都枪毙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