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龄亲自倒酒,几人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房龄又道:“从灵州回长安也大半年了,怀玉一直都在家待着,姐夫现在有差事了,不如麻烦姐夫给皇帝说说,让他也去军中试试。”
房龄虽说是好心,但当着这么多人说他一直在家待着,秦怀玉也脸上有点挂不住,尴尬的低下了头。
一旁的九江看了眼尉迟宝林,也有一丝意动,正要开口时,执失思力先道:“陛下今日已经说了,让怀玉和遗爱去南军任个中郎将。”
“真的?房遗爱兴奋的红了脸:“陛下果然说话算话,我终于能去军中了,哈哈,来来来,喝一杯。”
秦怀玉面带喜色的举起了杯,看着高兴的几人,尉迟宝林显得有丝不高兴,九江也有些强颜欢笑。
万春看了眼妹妹,问道:“那宝林呢?皇上没给他安排个差事?”
尉迟宝林微微低下了头。
“宝林,跟我去北军,也任中郎将。”
九江喜笑颜开,小黑子也是露出了笑容,但随后,又是一脸苦涩。
在执失思力底下混,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正瞎捉摸时,九江隐蔽的拽了拽他的衣袖。
尉迟宝林暗叹一口气,不情不愿的拿起杯子,敬了执失思力一杯。
几人一直吃喝到深夜才散去,房遗爱喝了不少酒,虽没到醉醺醺的地步,但脑袋也多了几丝昏沉。
回到家后,房玄龄正在院中独坐,石桌上也温着一小壶水酒。
“爹!”
房遗爱大吼一声,吓了房玄龄一跳。
看着一身酒味的儿子,跟傻子般的笑着,本想发火的房玄龄,又将火气给压了下去,心平气和道:“你这是又去那厮混了。”
“去…嗝…”打了个酒嗝,房遗爱坐到对面道:“去怀玉家了,爹,陛下将我调去北军任中郎将了,我能去军中了,爹,哈哈哈…”
说着,他大笑了起来。
明亮的月光打在脸上,房遗爱的笑容有些疯癫。
房玄龄错愕之后,目光变得愈发柔和,心中暗道:这孩子想去军中也是想疯了,瞧瞧,喝醉说胡话还给自己封了个中郎将。
北军…
大唐二十二军,哪来的个北军。
唉…
轻叹一口气,房玄龄道:“你要是真想去军中,过两日,我去求求陛下,将你调去虎贲军或者京卫军。”
老爹说话的口气眼神以及神态,就跟关怀傻子似的,房遗爱瞬间就来脾气了,狠狠一拍桌子道:“爹,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背了,我都说要去北军了,你不知道吧,虎贲军和京卫军都要调去外地了。”
被骂耳背,父子间温情瞬间消失,房玄龄冷声道:“哦?那以后谁来拱卫京城。”
“南军北军啊。”
房遗爱迷迷糊糊道:“城外那二十万人,陛下分成了两军,我和怀玉去南军,黑子去北军,他一直对执失思力不爽,这以后,他…他……”
话没说完,房遗爱趴在桌上就打起了呼。
这番话听起来不像是醉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南北两军,应该就是李承乾留的后手了。
房玄龄面色复杂,抬头望月,一通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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