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醉干笑几声,含糊地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不在江湖,亦不是身不由己吗?我这长醉居人来人往。耳朵又不是塞着,总会听到点东西吧。”讽刺的是现时诺大的居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风亦飞霍地站起来,脸上现出坚决的表情。
萧长醉奇怪地问道:“干什么?”
风亦飞断然道:“找欧阳逆天算账。”
萧长醉故作不解地道:“为什么?”
风亦飞道:“他杀了……杀了我的朋友。”
萧长醉一把按他坐下道:“一日人江湖,便避不了枪头刀嘴的生活,今日你杀我,明天我杀你,何时方休。来!这么有志气去送死,让我敬你三杯酒。”满满为他斟了一杯。
风亦飞迟疑道:“我不懂喝呀……”
萧长醉晒道:“送死也送了,何况喝杯酒。”强要他喝一杯。
一股火辣箭矢般射人喉咙去,风亦飞头脑昏沉起来,不断喝着萧长醉递来的液体,开始时还是难以下咽,后来则变成甘甜清美,喝到第五杯时,忽然一股热气由尾脊处升了上来,由脊骨直冲后脑的玉枕关,风亦飞剧痛下狂喊一声,昏迷过去。
萧长醉以为他不胜酒力,摇头道:“想不到这样牛般精壮的人,四杯就昏了过去。”跟着露出沉思的表情。眼中射出了恐惧的神色喃喃道:“那恶魔又再出世了,宋别离被誉为正道第一高手,也死在他手上,还有谁能制他。”
川南府。
皇爷朱胜北皇府的大堂内。
二个不怒而威、身树雄伟、气源非凡、年约五十来岁身穿锦抱的男子,暗自沉吟。
日前在街上跟风亦飞动手的“追魂太岁”杨武和另一个虎背熊腰、骨格粗豪的大汉,待立一旁,态度恭谨。
杨武恭身道:“皇爷,未时了,欧阳宗主早应回来了。”
语气中带有几成幸灾乐祸,要知他和身边另一位高手戴虎一向以来在皇府中排行最高,地位尊崇,可是欧阳逆天一来。立时把他们两人比了下去,怎不教他们气愤。
戴虎冷笑道:“悲天剑宋别离被白道推崇为中原第一人。岂是好与,欧阳逆天多年前曾饮恨他剑下,七杀教烟消云散。我看今次他能幸以身退,便上上大吉了。
”他和杨武站在同一阵线,都希望欧阳逆天受辱而回。
皇爷朱胜北于咳一声,微笑道:“欧阳宗主今战必胜无疑……”
他还想说下去,欧阳逆天的声音在大堂外响起,语气平和地道:“欧阳某不负皇爷厚望,宋别离由今天开始,除名武林。”
未胜北仰天长笑,连说几声好,然后道:“本皇早知宗主定是旗开得胜,所以今晚各下酒宴招待,顺便为宗主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