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连问,瞬间将男人欲燃的硝焰打压至底。
程控刚刚在电话里就是警告他的,他不论他先前做成功多少件事,现在一步做错,他就是做错。
在程控面前,男人就是徐照的替代品。
但男人就算被戳中痛处,还能因现在地位暂稳而倨傲,“那又怎样?现在是我坐在你面前。”
“是吗?”苏婥拢了下随风飘散的长卷,笑得明媚张扬,“笑到最后才是赢家的道理,不懂?”
……
祁砚的车到酒吧外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半。
沿途的路灯明明灭灭数盏,昏暗沿袭整条长街,雨后泛暖的温度,风声裹着潮湿和柔和,将酒吧街上零散离开的路人背影浸润得形单影只却不落寞。
“盲狙”酒吧玻璃门上已经挂上“休息”的挂牌。
门前的风铃叮呤不止地跃动着声响。
一切看似都与静谧恬静紧密牵连。
祁砚坐在车上,没急着下车,只是随手从中控台的烟盒里摸出支烟,打火机火石擦燃后的热烈,迅速烧到烟尾上。
一簇明光转黯的火色,就着后视镜的氤氲半湿。
他的神色纵然看不清晰,目光却是盯向酒吧内侧的。
很快,一行人从酒吧里插科打诨地走出。
是里面的几个店员,男女皆有,基本都是大学左右的年龄。
似乎是入目祁砚那辆标志性的豪车,在这条街上炸街般的存在,几个人三两对视后,小声地不知道聊起什么,脚底的步伐更是走得快起来。
只一组红绿灯交替的时差,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
终于,祁砚手里的烟灭,袅袅余烟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他掐灭烟后,推开车门下车。
现在店内仅剩苏婥一个人。
女人白衬黑裤坐在圆形卡座里,独留的几盏灯光拢在她肩头,将她单薄的身影衬得瘦削自如。
她的手松垮勾着酒瓶,力度摇晃得像是极易跌坠在地。
这又是一瓶新酒。
在此之前,苏婥已经喝了很多瓶啤酒。
职业原则,苏婥很少会在酒吧里喝酒,偶尔心情不好才会小来一杯,但也仅限于那一杯的数量。
现在喝得似乎有点超了标。
就在苏婥要把酒瓶对准桌边,单手起盖时,突然从手伸来的一只手抓住了她,是骨节分明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