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林脸上的神情很神圣,可以看出,他对他所做的事情很骄傲自豪,他也很坚定地走在他追求信仰的道路上。
蔺振东的神情一怔,他久久不语。
良久,他扯了扯唇,伸手拍了下冯子林的肩膀。
“子林哥,我还有点不太懂,但是我……”蔺振东的另一只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上,他轰然一笑。“我,为你骄傲。”
他道:“你尽管朝前走着,我会在后面追赶你的。苗婶和猫蛋他们,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大家会帮你照顾她们的。”
“家属院里大家都挺好的,猫蛋最大烦恼的,大概也就是考试没考好会被苗婶数落的事。还有,我们,我、猫蛋、常州哥、土豆,还有苗婶她们,我们是真的很想很想你。”蔺振东道。
冯子林抬手掩了掩眼,片刻后又放下,眼眶红红的。
“我也很想你们。”他的声音很轻,却又很重。
……
在蔺振东和冯子林叙旧的时候,柳青青和那名老者只对视了一下目光,就各自忙手里的事情,把空间留给了久未见面的孩子们。
待蔺振东好不容易从遇见冯子林的激动情绪中抽离出来,对上的就是二宝小宝好奇打量冯子林的目光。
冯子林早就发现了跟在柳青青和蔺振东身边的这两个小孩,他好奇的视线也落在了蔺振东的身上。
“动动,这是……”
“大哥!这是你的好朋友,我们的狗蛋哥哥吗?”
初听到“狗蛋”二字,冯子林心中一怔,过后是无尽的暖流涌进心底。
自从离开海岛后,他已经很少,甚至是几乎没有再听见有人喊他的小名了。
冯子林的目光落在小宝的身上,他的眼眸露出笑意,道:“你知道我?”
小宝歪了歪头,“你长得和猫蛋哥哥有点像,”一字一句慢慢道,“还有,哥哥喊你子林哥,我好像记得,院子里的大哥哥们都说过,猫蛋哥哥的哥哥很厉害,就喊子林……”
“不过,”小宝吐了吐舌头,“他们都是喊狗蛋哥哥的,子林哥只有我哥哥会喊。”
冯子林笑了笑,这一笑,蔺振东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家属院和他们一起打闹的子林哥。
“是,家属院里,确实只有你哥哥会喊我子林哥,其他人都是喊的我小名。”
小宝张大了嘴巴,意识到什么,他又伸手捂住了。
“所以,你就是狗蛋哥哥!”小家伙的眼睛因为欢喜和激动快眯成了一条缝,小手欲遮不遮地挡在嘴巴前。
旁边的二宝翻了翻眼白,然后圆润地滚到了柳青青的身边,从老母亲那里拿到一点吃的,在那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是,还没给你们互相介绍,这是子林哥,也是猫蛋的哥哥,你们在大院常听到的最最厉害聪明的狗蛋哥就是他!”
蔺振东介绍道:“子林哥,这是小宝,那是二宝,他们是双胞胎,是我们家里前几年添的弟弟。”
“狗蛋哥哥好!”小宝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二宝看着手里抓着的两块山楂糕,犹豫了下,把那块完整的递给冯子林。
“子林哥,吃!”二宝推荐道,“可好吃了,都是我妈妈亲手做的。”
小宝听到二宝的话,鼓了下脸,快速改口。
“子林哥,我也有好吃的给你。”
不行!他要和哥哥们喊一样的称呼!小宝霸道地想。
他胖乎乎的手指打开身上背着的小包裹,从里头掏出好几根手指饼干出来。
小宝一股脑儿地分给冯子林许多,就连安静看书的老者,也被他分享了不少小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