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甫一打开蚌壳,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凌断殇双眼一亮,口中唾液开始不停的分泌出来,原来这蚌精的肉已然被天火给烤熟了。
“公子,这千年蚌精的肉可是不错的哦!吃一口足以抵得上你一天的苦修!”玥灵儿落下身来,朝凌断殇道。此刻这一人半妖所处是一片冰的世界,那蚌精此前将四周都冰封了,方圆数十丈内的湖水全部都成了冰块,此处又被天火熔化开一方空间,水流顺着斜坡流向了下方。
闻听此话,凌断殇食指大动,也顾不得刚才险些被这老蚌吞进肚里,抬手便抓了一块烧熟的蚌肉塞进了口中,肉质鲜嫩,入口即化,更是一股天然的香味直通鼻口。
“不错!”凌断殇竖了一个大拇指,又招呼玥灵儿来尝一尝。
吃了几顿干粮的凌断殇又耗了不少身体能量,此刻正是饿极,不过片刻,这蚌精的肉便被他吃了个精光。而玥灵儿不过才浅尝了几口,虽然此时化为狐身,此女依然颇为矜持,浅浅几口之后便望着凌断殇,眸中噙笑静静地望着。
“咯!”凌断殇坐在冰块上,不雅地打了一个饱嗝,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脸的满足。然而就在这口气刚吐完,一股鼓胀的感觉骤然传来,这股感觉极为突然也极为迅速,不过瞬息,凌断殇就见得自己的肚子如皮球一般鼓了起来,当即他面色一变。
见得凌断殇这般窘样,玥灵儿轻笑一声道:“公子莫急,这蚌精的血肉蕴含了太多的灵气,你只需按照自己的功法来运转吸收便可以了。”
“原来如此。”二话不说,凌断殇便盘膝打坐,开始用生之气炼化之法吸收这蚌精肉内的灵气。
……
此刻已至傍晚,寒纱湖畔一行五人坐在一堆篝火旁,等待着。
“承平伯大人……”美目中雾气腾腾,眼波流转间却是心伤,对于凌断殇的失踪,罗林的心里非常难受。虽然来到昭京时曾闻听过凌断殇的种种不是,但如今见来,这传说中的纨绔公子并非世人所说一般,他分明是一个好人。然而世人并不能这般近距离地看着他,如何又了解他?但她罗林却能从他的背影中看到那丝寂寞与孤独。
“师妹,就这般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凌兄弟吉人自有天相,不如我们先去狩猎清单上剩余的妖兽吧。”杨晋目中带着几分哀伤,此话连他自己都不信,旁人如何会相信呢?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毕竟就算是天武境的武者在水下最长也待不过一个时辰,而此时距离凌断殇落水已经足足三个多时辰,他如何还能生还?
欧梓萱此刻的心底带着些许怅然若失,虽然凌断殇对她来说并非挚友更非亲人,甚至此前她还对他带着几分厌恶。
“但那家伙最后为什么要说出替我下湖呢?”就是那句话让这情窦初开的女孩青涩的心底产生了几分异样,而且更让她思索的却是,在湖中自己被突如其来的几只嬴鱼缠住危机时,这些畜生又落荒而逃的场景,“没有谁能这般做,唯有他!”这让她想起凌断殇震退两只妖兽时的场景。对于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家伙她更是耿耿于怀,她欧梓萱,紫阳派大长老唯一的孙女,不愿欠他人的情。
“你到底在哪里?是否真的还活着?”一声轻叹夹杂着少女的苦涩与期盼随着夜晚的凉风飘荡在已经失去雾气的寒纱湖上。
而此刻的凌断殇正盘坐在寒纱湖底,那高耸的肚皮已经变小了很多,一丝丝青气在他周身环绕。
玥灵儿所化的小狐并未开始炼化那枚寒漓珠,她一双美目此刻噙满了凝重,目不转睛地望着凌断殇,那一丝丝环绕的青气令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这想到的东西足以令她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凌断殇的修炼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翌日的午时方才睁开眼来。
“这千年蚌精的肉真是大补啊!”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凌断殇便是一声大叹。这一次炼化生之气虽然并未达到足以凝炼出第四滴的程度,但却也相去不远,而且这蚌精血肉更有焠体之效,再加上单元的合理吸收与分配,这一次修炼令得凌断殇的肉身强化了不少。
凌断殇猛地站起身来,眼中两道青芒一亮,却见他左臂之上肌肉块块坟起,一层如玉青光在臂间流转。手掌一握,凌断殇咧嘴一笑的同时一记直拳砸在前方的冰壁上。
只听得一阵咔咔脆响,那方冰壁龟裂开来。
“公子的这一拳怕是有接近四千斤的力道吧!”玥灵儿跃身而来,望着那裂开的冰壁缓缓道。
“直拳的力量振幅约莫是一半,这一次我的力量应该提升到了两千五百斤左右。”凌断殇满意地点了点头。
望着凌断殇目中的喜意,玥灵儿犹豫了一下,终究开口问道:“公子,请赎灵儿多嘴,不知公子所修功法可有名字?”
对于这个已经成为自己奴仆的半妖,凌断殇并无太多的顾虑,径直回道:“这门功法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却是我师尊太上子从一处密地偶然所得。整篇功法分为三转六层,我不过才凝炼出三滴生之水而已,连一层也远未达到。”
“三转六层……生之水……”玥灵儿喃喃念叨着,越念那双大眼之中却越是凝重,“我记得那篇功法是九转,难道不是……”
“灵儿,你怎么了?”见得玥灵儿眼中不断闪烁的光彩,凌断殇不禁疑道。
“没什么,应该是灵儿多虑了……”玥灵儿轻笑一声道。
“糟了!”蓦地,凌断殇抬脚一跳,惊道:“我修炼多久了?”
见得他这般焦急,玥灵儿不禁又笑道:“公子莫急,才一天一夜而已。”
闻听此话,凌断殇长舒一口气,以前他炼化生之气一般都需要短则数日多则月余的时间,但如今身处狩猎,只有五天为限,若是超过了时日,那他只能遥望着朱果而兴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