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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一样，笑得大嘴里能伸进一个拳头去。

&ldo;好啊，好啊……哈哈哈……牛长官用兵，一向……一

向……&rdo;孙开简直不知说些什么好了。牛仲甫再没什么话

讲，朝侧方小门里瞟了一眼，说：&ldo;看看，&lso;大老板&rso;还有什

么指示……&rdo;

孙开点着头，走进小门……

&ldo;b‐‐38&rdo;号

孙开提着手杖，携着一个妖艳的戴墨镜的女人，由地下

室钻出来，站在门口，把手杖一场，一辆吉普车开到他们跟

前。

&ldo;b‐‐38！&rdo;孙开说。吉普车&ldo;唿&rdo;一声，向公路上驶

去。吉普车驶过狭窄而弯曲的公路，开入大王镇街市。这条

窄得仅能穿过一辆汽车的街道上，人们拥挤着，人群当中除

去一些老弱的蒋军官兵，就是抹着口红的军妓、衣裳褴褛的

乞丐。街道两旁稀稀落落的有几处小商店，商店的橱窗上摆

着美国香烟、罐头、酒……街头墙壁上，贴着大张的裸体美

女商品广告&lso;派克香皂&rdo;，血淋淋的电影海报&ldo;风流女尸&rdo;、

&ldo;飞刀剑客&rdo;……一家酒店门前，两个吃醉酒的蒋军，正在

打架，街道被人群堵塞了。吉普车紧按着喇叭，冲过了这条

街市，在海岛滩头一个小山脚下停住了。

山脚下，两个微微凸出地面们洋灰堡跟前，现出一个低

矮的、用水泥砌起的洞口。上边，用红油漆写着一行小字：

&ldo;b一38&rdo;。

经过一条小甬道，通向一间低矮简陋的地下室，里边乱

七八糟堆着些奇形怪状的&ldo;特工&rdo;器材，有几个木箱上写着

&ldo;危险&rdo;字样。地上布满了烟头、酒瓶、罐头盒、纸屑……

室内没有电灯，点着两支奄奄将息的洋蜡。

特务组长宋大龙、特务吴德贵和两个女人，正围着一张

方桌玩麻将。宋大龙一双通红的小眼，似睁不睁，取过根烟

叼在嘴角上，抓起一张钞票，卷了卷，对着腊烛就要点火吸

烟。一个女人一手把钞票夺过去，骂着：&ldo;作死！你们整天

作死！&rdo;

&ldo;作死！&rdo;宋大龙歪着脑袋说，&ldo;姓宋的今年四十一

了，这个脑袋，&rdo;他指着自己那又青又黑，毛孔比筛子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