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淡淡茶香和淡雅的熏香,这里竟然空无一人?
“官爷,这便是您点的婉鸢姑娘。”
老鸨奴颜婢膝、满脸谄媚地对着屏风说话,解答了沈婉鸢心头的困惑。
“关门。”
一道低沉冷冽的驱逐令使得老鸨赶忙关门而出。
厢房内瞬间变得一片寂静,沈婉鸢不知该干什么,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男人却轻笑一声,说道:“随便跳支舞。”
男人的声音似是刻意改变,但却能听出几分位高权重的语气,沈婉鸢心中实在是害怕,只能顺着男人的意思。
屏风后,陆珩倚靠在软榻上,他转动着手腕上的檀木珠串,看着千金贵纱衣穿在沈婉鸢的身上,头上朱红色的发带随着曼妙的舞姿在空中飞舞,纤细似柳、盈盈一握的腰肢愈发勾人。
鼻尖上细微的汗珠,双颊泛着红晕,春波秋水般的眼中满是强撑的倔强和木然,昏黄的烛光照耀着她的香软玉嫩的身姿。
这样的场景宛若第一次见她。
那日,他被宫中暗卫追杀,被迫躲在一户人家的房梁上,却看到了一位姑娘喝得微醺。
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隔着一层薄纱,她纤细的手指端着酒盏,红晕的杏眼皆是柔情,身着一层薄薄亵裙,披帛随着舞姿宛如飞舞的蝴蝶,一颦一笑都分外招人。
在官场之上,陆珩也见过妩媚的贵女、勾人的扬州瘦马,却从未有过半分心思,看着同行人满脸色相,他端着酒盏只想发笑。
但看着面前的灯下美人,这是陆珩第一次对女子有了兴致,浓厚的欲念已然占据了他的脑海,他打量着闺阁的陈设,心中已经在暗想该如何让她为妾。
听着她和侍女的对话,一舞凌波竟是为了私下跳给未婚夫。
陆珩看着面前坠入深渊的沈婉鸢,似是蝴蝶一般,翅膀扇动着他的心尖微颤。
他轻笑低喃道:“从那日起,你注定是孤的笼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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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旬是沈婉鸢在烟云楼过得最快活的日子,没有人为难她,她每日只需给不知名的客人弹琴、跳舞。
她曾不止一次的试探过客人的身份,但却无功而返。
随着挂牌子的日子愈发的靠近,沈婉鸢心尖的焦虑愈发浓厚,尤其在她的舍友第一天浑身伤痕,嘴角流着鲜血被送回来后,她的身子便抑制不住的颤抖,就连给客人弹琴时都错了两分。
曲终人散,沈婉鸢紧紧攥着琵琶,冲着屏风那头,哑声说道:“您明天会来吗?”
陆珩嘴角微勾,挑了挑眉,故意说道:“大抵不会。”
明天便是沈婉鸢挂牌子的日子,他到要看看这个小狸奴会怎样?
沈婉鸢的目光瞬间转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