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遥一招使完,内力接续不上,药力一涌上来,腿脚就软了。
太鸦被使桨的汉子逼退,见花语遥快要摔倒,眼疾手快,一把搂过。可刚经历了一番恶斗,太鸦又没内力,一时有点喘不上气,呼吸声正好落在花语遥耳朵里。
花语遥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加上药劲,浑身酸软,就想伸手推开太鸦。可她哪还有力气,手只是无力地打在太鸦肩上,太鸦一低头,将她手环在脖子上,这动作落在四周人眼中,就像一对小情侣。
癞疮头虽被剑贯穿肩膀,可见到花语遥的样子,哪还不知道她已经中了药。把心一横,也不管伤势,合身扑了过来。
老贾老张本就是多年的好友,现在又一起共事,对对方的招数熟得很,一个用剑抢攻上三路,不再往软剑灌注内力,软剑的优势也就发挥了出来。本来是攻左,手腕一抖,剑尖晃动,攻击左边的就有可能改为攻击右边。一个用桨攻击下三路,本就势大力沉的船桨,被老贾舞得虎虎生风,被扫到的凳子,桌腿登时化为碎片。
太鸦哪见过这阵仗,对面两人不仅配合默契,使得还都是奇门兵器。那软剑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挡也不是,躲也不是。每次眼见要躲开了,剑身晃动,竟然又出现在眼前,匆忙间只得挡架。那船桨一看就知道厚实,使桨那中年人从蓑衣下露出的手臂,肌肉虬结,太鸦挡了一下,剑上传来的力道几欲震开太鸦使剑的手。这两人无论哪一个都要强过太鸦,现在两人配合,太鸦只能连连后退。
花语遥早已将两条手臂都环在太鸦脖子上,双腿似有似无地挂在太鸦腰上,两人的姿势实在值得玩味。
此时太鸦全身心都在剑和桨上,根本不曾注意到,刚才被自己逼退的癞疮头已经从他身后靠了过来。
就在太鸦又一次向后躲开船桨时,癞疮头从他背后伸出的小刀已经抵在了太鸦的腰上,看着眼前气息混乱,两颊生晕的美人儿,癞疮头一刀捅进了太鸦的腰眼。
太鸦腰部吃痛,本就左支右拙的抵挡立刻大乱,老张眼尖,瞅着机会进步上前,夺下了太鸦的追云剑,老贾一桨打在太鸦腿骨上,太鸦一声尖叫,强撑着疼痛,另一只脚足下发力,身子向后撞去。
癞疮头哪想到对方受伤下还有这么强的力量,小刀还插在太鸦身上,刀柄就握在癞疮头手里,本是一次完美的偷袭,太鸦这一撞,早已被酒色掏空了的癞疮头当先撞在窗沿上,窗沿断裂,断开的窗沿扎进癞疮头背上,三人就这么出了房门,落入了河中。
太鸦努力睁开双眼,看着使剑和使桨的两人头上的名字,贾翦,张彪。
只要自己不死,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报仇。
背后那个偷袭的也得记住,如果没猜错,就是他下的药。
还没等太鸦转过头去,冰凉的河水已经漫过了他的口鼻,激烈的战斗,加上背后有伤,在河水的刺激下,晕了过去。
花语遥虽然中了春药,气力全无,并不代表眼睛看不见。癞疮头的偷袭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了,又结束了。
癞疮头被窗沿的木头扎了个透心凉,当场就死了,就这么看着被自己下药迷住的美人儿,不甘心的死去了。
“剑已经到手,人就随波而去吧。”
张彪抬手制止了要继续追击的手下,打量着最后夺下的这柄剑,锋锐,轻盈,剑格的配重果然精妙。
“好剑啊。”贾翦看着张彪夺得的剑赞叹道。
“恩,是把好剑。”
张彪翻转过剑身,剑格上篆刻着两个字“追云”。
“追云剑?”
“怎么了?”见张彪疑惑的样子,贾翦问道。
“我怎么觉得这柄剑的名字那么耳熟。”
“叫什么?”
“追云。”
听到张彪的话,贾翦也是眉头紧锁,无疑他也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过。
“老张,你记不记得十五年前有个名声赫赫的‘迅光剑’。”
“‘迅光剑’风不平?”
“对,就是他。”
“难道说……刚才那小子是‘迅光剑’的什么人?”
贾翦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这可难办了。”张彪看了看手中的剑,又看了看翻滚的河水。
“老张啊,你也别太有压力。如果我没记错,家主这次的目标,就有‘迅光剑’的师门。”
听到贾翦的话,张彪的眼神变得有点嗜血,道:“呵呵,灵蛇门是嘛,家主不是想将灵蛇门作为最后一个目标吗,这次回去就让灵蛇门成为金刀门,龙府后的第三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