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今天有人在此举行婚礼,孩子们纷纷跑出来争抢喜糖,甚至一些大人也加入了其中。
在那个年代,
糖绝对是稀罕物,
仅从价格就能看出——
如今猪肉公开售价八毛多一斤,
而大白兔奶糖则高达两块五一斤,堪称普通人家中的顶级奢侈零食。
李怀山准备的喜糖全都是大白兔奶糖,
从下车开始,
肖大海一路抛洒,
不论是小孩子还是混杂其中的一些大人,都抢得如痴如醉。
糖果雨一直延续到四合院门前,
这场热闹非凡的接亲仪式,伴随着甜蜜与祝福,深深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院中人头攒动,也纷纷跟在后头争抢糖果。
待到院中众人看清李怀山所撒何物时,皆瞠目结舌。原来那是一包包的大白兔奶糖,这可是当下最奢侈的糖果了,一斤糖抵得上好几斤猪肉。李怀山手中一把把撒出的糖,就像是随手抛掷一块块肥膘。短短从巷口至院中的这段距离,他身边的那位助手已撒出了数斤大白兔奶糖。傻柱酸溜溜地嘀咕:
“就爱显摆。”
“这一会儿工夫扔出去十几包,看他以后日子怎么过。”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过,在场的其他人听罢傻柱的话只是冷笑以对。李怀山撒糖之举,无疑给院子里的人带来了实惠,不像傻柱那样,钱都贴给了贾家还落得个抱怨连连,倒不如扔进水里,至少还能听个响声。李怀山对此刻院中众人心中的想法并不知情,他怀抱冉秋叶步入院子。
四周,一群孩童欢快地喊着:
“看新娘子来啦!”
“新娘子真漂亮呀!”
这些小家伙机灵得很,见李怀山撒出的糖品相好且数量多,便纷纷投其所好。冉秋叶这是第三次踏入这个院子,每一次的感受都有所不同:初来时是好奇新鲜,那时是为了帮李怀山整理房间并顺便探访;第二次造访则遭遇贾家棒梗偷窃之事;而这一次,她是以李怀山妻子的身份前来。抵达新家后,冉秋叶内心安宁了许多。
尽管心中早已认定了李怀山,但婚宴未办始终让她感到不够踏实,如今才算真正心安。然而进了屋内,冉秋叶并未躲在里屋,因当今流行的革命夫妻观念,连婚假都没有。这次喜宴,李怀山也是独自操持,接回冉秋叶后就开始忙碌起烹饪事宜,食材早先就已备妥。冉秋叶也不矫揉造作,协助李怀山一起忙碌,为他打下手。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婚宴,李怀山自然不会吝啬,而且今日赴宴的都是与他和冉秋叶交情深厚之人,务必要让大家吃得满意。
鸡、鱼、肉、蛋,各种食材丰富充足。尽管院子里的人与李怀山并不亲近,但他们看着李怀山准备的如此多的肉类,都不禁羡慕不已。前院门口,贾张氏也在密切关注着,当她瞧见李怀山拿出大块的肉时,眼珠子几乎都要瞪红了,嘴上硬撑道:
“就是死要面子罢了。”
“院子里的人都没去随礼,李怀山就等着丢脸吧。”
“准备这么多东西有什么用?”
“再说了,听说那个冉秋叶家里成分不好。”
“学校里的老师平日都没人搭理她,看他们家这喜宴冷冷清清的。”
“准备这么多东西,还撒了那么多喜糖。”
“就等着赔钱吧!”
贾张氏这般说辞,显然是对李怀山有所不满,只在一旁说些风凉话。虽然院子里的人也不喜欢贾张氏,但此时却觉得她所说的似乎不无道理——按照李怀山这般大手大脚的开销,这场婚宴估计要亏不少钱。然而,却没有一个人附和贾张氏。
此刻,作为李怀山婚宴的主宾闫埠贵,心里颇为担忧,他暗自决定要与李怀山处好关系。看到李家现在显得有些冷清,他咬咬牙掏出五块钱,大声道:
“怀山,别人还没到,我先随个份子,就出五块钱。”
人群发出一阵惊叹,闫埠贵此举简直如同出血一般。周围围观的人们纷纷向闫埠贵投去惊讶的目光,仿佛今天他脑子突然短路。要知道,闫埠贵可是出了名的抠门,通常情况下,院里哪家若有红白喜事,他顶多随个一块钱。除非遇到像贾家这样直接提出意见的,他才会勉强拿出两块钱。今次,他竟主动随礼五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