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首富”这时给他发了消息来。
[yao]:我到机场了。
[yao]:大概要去四五天。
[从从]:一路顺风,祝你发表顺利
[yao]:好,有机会的话,给你带点礼物。
[从从]:[开心]你的好意我心领啦!
对此,谭景曜没有追究,反正他要送礼物大概率是送的出去的。
[从从]:我也在外面,我去一趟学校。
[yao]:嗯?
[从从]:去办点手续,晚点办好了去图书馆。
[yao]:好。
[yao]:对了,给我一个你的地址吧,我这儿有点材料想寄给你看看,对你的写作应该有帮助。
[从从]:啊?
[yao]:是我昨天刚整理的,相信我。
如果是别人隔着条网线这么跟温纵说,他是绝对不会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放在“首富”身上,莫名有着神奇的可信度,所以他还是把地址给了出去。
谭景曜临上飞机前跟温纵道了别,恰好公交车也开到了华耀大学附近。
温纵下车后,凭借着原身的记忆,很快找到了法学院的学生办。
早上隔着电话,温纵没想起任老师是谁,这会儿见到靠在门口、伏案工作的唯一一位男老师,立刻想起来了。
这是原身刚入学时,专门负责他们这一届的老师。
“任老师。”温纵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主动打招呼,“我是温纵,来找您拿材料。”
任老师抬起头,推了下厚重的眼镜,仔细看了会儿温纵,才确定面前这人的确是一年前休学的温纵。
他犹记得当初一群老师手忙脚乱,心脏骤停、陷入昏迷的温纵被抬上救护车时,他们都快吓死了。所以今天对方隔着电话说要复学时,他还很惊讶,关于温纵身体情况的传言不少,他潜意识里觉得只是一年的时间,温纵应该恢复不到哪里去。
却没想到,今天见到的温纵与当初躺在救护车上那个简直判若两人。
不单单是气色变好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不再是那种觉得什么都没意思,活与不活都无所谓的状态。虽然脸上还带着病气,但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任老师?”温纵见对方盯着自己发呆,出声提醒。
任老师这才回过神来:“稍、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