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似乎也不错。”
“毕竟幸福总是弹指之间、苦难才让人觉得永无尽头,”盛穗显然会错了意,在周时予肩上歪了歪头,笑着安慰道,
“我们还有很长久的以后,所以,没什么好害怕的。”
周时予垂眸见她眉眼弯弯,睡衣宽松,轻易就能看见敞开后领口下的后颈骨,以及之下的笔直脊骨、纤瘦身形。
缄默的沉默被爱人当作一时的脆弱,周时予一言不发,乐于见得盛穗用细瘦手臂将他圈住,带着婚戒的右手轻拍他手臂,哄孩童般一下下轻拍着。
半晌,周时予阖着眼,忽地低低呢喃她姓名:“盛穗。”
他鲜少以全称呼唤爱人,耳边响起的答应略有些讶异:“嗯?”
周时予像是上了瘾,又念了一次爱人姓名:“盛穗。”
“我在,怎么啦。”
周时予闻言笑了笑:“就是突然觉得,你的名字取得很好。”
盛穗,盛满的金黄麦穗。
如何看都不过是深深弯着腰、金秋时随处可见的谷物,却以其顽强的生命力与奉献精神,哺育了无数濒死的苦难人。
周时予想他何其幸运,今生能遇到如盛穗这般的良人佳偶。
---
拜访祁夏璟一家人的日子定在周六下午。
得知当年背着她爬楼跑进抢救室的女医生、和祁夏璟竟然结为夫妻,且两人现在就定居在魔都时,盛穗满心只感到不可置信。
那年她年纪太小,生病时又自顾不暇,根本没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因为家里有一对双胞胎,夫妻俩住在富人区的别墅区内,过去大约要半小时左右车程。
汽车行驶在平直马路时,盛穗在副驾驶上仍旧一脸震惊:“……所以,你当时住院的时候,就知道黎医生和祁医生,两人是情侣吗。”
“准确些说,那时的祁夏璟还是单相思。”
周时予余光见爱人表情娇憨,勾唇眼带笑意:“说起来有些复杂,黎医生负责照看我,后来也是她好心牵线,才让祁夏璟答应做我的手术主刀。”
原来还有这样一层联系。
盛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内心澎湃久久不得平息。
那次她发病,如果说只能感谢一个人,黎冬医生无疑是唯一答案。
女人不仅为她垫付医药费,甚至还亲自为她找寻可靠的儿童救助基金,却从未要盛穗为她做过任何。
只可惜,黎冬大多只有工作日在医院,盛穗又要上学,终于等到盛穗放假能去医院特意感谢时,却被告之黎冬早已离开这座城市。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