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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页(第1页)

竹生还记得他的那些勃勃野心。他给她讲的时候,她就趴在他的赤果的坚实胸膛上,听着他强劲的心脏的跳动。实则对他讲的那些,心不在焉。可能是出身的区别。像她这样出身于和平国度普通平民家庭的女孩,少女时代的梦不过是一座带花园的洋房,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几个可爱的孩子。对他永不停息、熊熊燃烧的野心,她一直不是太能理解。权力,真的那么让人迷恋吗?高高在上的人拥有一切——财富、尊荣、美人、生杀予夺。他随心所欲,从来不会压抑欲望。毕竟欲望和权力总是伴生的。若没有欲望的驱使,又何来对权力的渴望。现在,曾经对权力并不理解和感兴趣的竹生,面对着攫取更大权力的机会。她盯着舆图,手指用力的敲在了上面。天予不取,必受其咎。自从来到小九寰,她的运气就好了起来。倘若现在有人跑到她面前跟她说,她是身负前世功德之人,将受福报,她是信的。在她要崛起的时候,邯军新败,丰军孤悬。这是天在助她。“安州。”她悍然道,“我要安州。”当竹生做出最终的决定,中军大帐中的气氛陡然热烈了起来。七刀的眼睛在发亮,七刀的血在发热。他爱这样的竹生。102碧刃军和邯军的正面冲突爆发在第一场雪落之前。然后天气一天一天的变冷,紧跟着,邯军就发现了一件令他们极为憋屈的事情——碧匪的冬衣比他们的要好的多!从正面冲突爆发后,邯军这边就不再称“碧刃军”了,改口称“碧匪”、“绿匪”或者“玉匪”。“玉将军”改称了“那女匪首”,“七将军”改称了“那吃软饭的”……关于竹生和七刀的各种荤段子也开始在邯军军中流行开来。这纯粹是邯军在苦中作乐。邯军现在很苦。他们没有援军,邯国大军跟着陈国去许国捡便宜,不料大败,便宜没捡着,还被丰国趁虚而入了。打仗烧的是钱粮,想要盈利靠的是掠夺和占城。这么一算,里里外外简直亏了血本。朝廷明确的表示了既无援军,也无钱粮的困境,还要求他们一定守住安州,同时还要尽力收服赫明。邯军大将接这道圣旨的时候一脸的面无表情。要不是他弹压着,他手下的将领就要冲上去揍那天使。那天使也很有自觉,平日里吃拿卡要顺带勒索的行径都不敢再想了,提着衣摆就跑了,暗道这一趟差事办得晦气。邯军苦啊,没有援军,自筹粮饷也就罢了。当第一场雪落下,他们穿着结了硬块的旧棉衣,冷得瑟瑟发抖,才赫然发现,碧匪的棉衣……怎么那么厚?奶奶个熊!堂堂的正规国家军队,待遇不如匪军!不过话说回来,涪城……出产有那么丰厚吗?“听说有信阳范氏范伯常辅佐那女匪首。”邯军的将领们私底下议论。“信阳范氏?”听到的人无不吃惊。很多文人谋士,都会寻找东主效忠,这很常见。但信阳范氏不是普通的人家,若无明主,范家宁可隐居两三代人,也不会随意入世。“那女匪首……”打破了他们之前想象的“妖艳风骚的女山大王”的形象,很多人开始从新估量审视竹生了。竹生手中领地,被范深经营得很好。信阳范氏,若无这样的真才实学,又怎么能名动天下。更幸运的是,范深遇到的是竹生。竹生并不事必躬亲,但她有思路。她来自于信息爆炸科技发达的异世界,许多理论于她来说,不过是学生时代死记硬背的试卷答案,新闻访谈里的成功经验而已,听到范伯常的耳朵里,就是洪吕大钟,振聋发聩了。“我信阳范氏,每一代人,莫不以开创盛世、名留青史为目标。”大年夜里,范大儒压着新女婿陪他喝酒,莫名高兴。“翎娘!你说,爹爹能不能实现这个目标?”翎娘无奈道:“能能能!”说着,去夺酒壶。范深不给她:“今天高兴。”苦逼的女婿只能继续陪撒酒疯的老丈人喝。最后老丈人把自己喝倒了,妻子过去扶他,反被他抓住手腕,问:“翎娘,你说!竹生她……”“她是不是神女?”老丈人那眼睛亮的吓人,也不知道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妻子说:“她是什么都没关系,她是我要追随的人。”老丈人听了哈哈大笑,笑着就睡着了。最后还是苦逼女婿把他扛回了卧室。好在女婿早不是从前白白瘦瘦富家少爷的模样了,早在军中锻炼得浑身腱子肉,轻而易举就能把老丈人扛起来,都不用妻子搭手。待妻子收拾干净老丈人,在他背后塞了个被子卷,让他侧躺而卧,才回到夫妻二人的卧室。亲人们都在路上亡故了,还有个二叔在别处,联络不便。小夫妻便没有另开府,与丈人生活在一处。“爹好久没这样开心了。他都很久没喝醉过了。”妻子怀念的道。从前在家里,至少每个月要喝一次大酒啊。喝完了酒就要撒酒疯,母亲陪着他一起撒。不止是他们两个人,祖父还活着的时候,还会把隔壁的外公也喊过来。祖父、外公、父亲、母亲还有叔叔……一起撒酒疯啊。两个老人家常常为了一句经义的正解辩得面红耳赤,撸袖子就开打。无良的儿女们居然也不拉,还架桥拨火,瞎起哄。爹爹叔叔一喝高了就写得满屋子都是字纸,母亲在一旁击缶高歌。每听说她家又开酒宴了,来求字的人便在院门外排起长队……只有她和婶婶十分无奈。来窜门子找她玩的小伙伴给吓的不轻,临到走还带着一脸“我老师一家子神经病”的蛋疼表情。后来这小伙伴成了她的丈夫。那时候的生活多么美好啊。但后来祖父和外公相继去世,连叔叔都病逝了,婶婶留下阿翔,大归去了。后来父亲和母亲便再没喝得那样醉过,但他们常常在月下小酌,吟诗作对。母亲很少击缶高歌了,更多是抚琴。现在回想起来,那琴声里全是抚慰,让隐逸乡野的父亲内心宁静。后来连母亲、阿翔都没了,那张传承了几百年的古琴也被马蹄踏碎。她从此再不能过小女儿天真的生活,必须挺直背脊,迎面这乱世。父亲这几年都没碰过酒。偶有应酬饮宴,不过作势沾沾唇而已。他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清醒,绷紧的弦从不放松。偶尔,会看到夕阳中他站在屋檐下望着老屋的方向,他望的是家的方向。形孤影只。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见妻子眼中有泪花,已经躺下的丈夫赶紧起来抱住她。“别难过。”他说,“我们好好努力,生很多孩子。长子姓杜,次子姓范,三子姓毛。”妻子的愁绪被他冲散,含泪带笑捶了他一拳。小夫妻遂就寝。丈夫与老丈人不同,他喝多了就会睡不着,连续翻身,胳膊肘拐拐自家媳妇,问:“你说,竹生……真是神女吗?”妻子踹了他一脚,闭眼睡觉。丈夫又翻了几回身,忽然道:“乱世许多年,也是该有雄主出了……”妻子闭着眼,道:“如何就不能是‘雌’主?”雌主吗?丈夫挠头。大概还是因为人们的意识里,觉得男人强于女人吧。体力、能力、学识、见识,各方面都强。可的确,有那么个女人,她强过了所有男人啊。全方面碾压,碧刃军没有不服的。这样的女强人……雌主吗?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丈夫翻了个身,撑着头看着自家媳妇。这也是个女强人啊。她不管到哪个城,府吏们都不敢在她面前捣鬼。冀县的张书晨,其实是她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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