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先生掐着我的胳膊往地下走,我眼里含着泪,却终究没有哭出来。
迟家的地下室是禁区,除了停车的位置,其他的地方都是迷。直觉上,我总是对这个地方充满着深深的恐惧。
“进去吧!”迟先生将我推到地下二层的屋子里:“我今天新给你准备的床……美周,喜欢吗?”
我恐惧的抬头看看墙上,一片片白花花,奇怪的模型。空气中都是潮腥的味道,刺激的人头脑清明。
“呵呵呵,美周,来,爬过来。”迟先生站在一个笼子的旁边,他用手敲敲笼子:“好姑娘,爬进来!”
我挣扎着要往外跑,可是大门却已经被紧锁了。
“呵呵呵,”迟先生闲适的说:“你可以不住在这儿,反正这个笼子我买回来,肯定是有人要住的。你不住,我不住,你妈妈……你上楼的时候,可以帮我把她叫下来吗?”
我敲门的手,渐渐的停了下来。
迟先生继续说:“啧啧啧,你还真是,跟你爸爸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你爸爸当初就是看上了你妈妈的钱,而你现在,居然为了自己而出卖你妈妈。”
“呵呵呵,迟太太真是可怜。”迟先生咄咄相逼:“昨天和今天下午都经历了那么惨痛的折磨,晚上还要睡笼子……知道你妈妈为什么常年穿着长袖和高龄的衣服吗?她就是怕自己穿的暴露些,你会看到她身上的伤痕。真是,用心良苦啊!”
迟先生也不等我动作,大踏步的往楼上走。
在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跪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腿:“别让我妈妈……还是我来吧!”
迟先生很满意我的答案,他用手指指笼子:“爬过去!”
我弯下身子,一点点的蹭过地面。迟先生偶尔会踹我一脚,偶尔会骂一声“母狗”……好不容易爬到笼子里,他自然的落了锁。
“小母狗,早晚会变成老母狗。”迟先生推推他鼻梁上的眼睛:“现在你可以随便的撒尿,随便的流血,你不会在弄脏我家的床单了。”
说完,他关门出去。关了灯,地下室一片漆黑。
第二天早上,我被我妈妈带出去,满身都是恶臭。我被带上去的时候,迟先生正在吃早餐,他的心情似乎很愉悦:“美周快去洗澡吧!上学别迟到了。”
我茫然的点点头,内心无惊无喜。
上了高中,我说什么也要住校。除了回家的时候要睡笼子和地下室,日子似乎也变的轻松了些。
直到有一天,迟先生轻描淡写的问我:“贺新凉,是你们学年的吧?”
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继续吃我的早餐。
迟先生状似无意的说:“有时间,带她回家来玩玩……和她做个好朋友。”
这句话,他说的漫不经心。可是我已经跟迟先生一起生活了几年,我清楚他有些话不会轻易的说。
自打这开始,我对那个叫贺新凉的女孩上了心。
贺新凉跟我一样,朋友很少,也不怎么说话。不过她比我的情况好的多,因为她有个校草哥哥,所以在学校里没有人敢欺负她。
经过几次有目的的接近,贺新凉的脾气性格我都很喜欢。她虽然脾气有些急,但是对人没有什么坏心思。直来直去的,也挺容易相处。
我不知道迟先生为什么要让我带贺新凉回家,直觉上,觉得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事情我一直拖着,尽量不让贺新凉来我家。可某天早上,迟先生很直接的问我:“你跟贺新凉相处的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我知道,我不能在拖下去了。
上学的时候,我随意的建议着说:“新凉,有时间来我家玩吧!”
贺新凉似乎对别人家里的相处模式很好奇,她连连点头称好。我想了想,又说:“能带你哥一起来吗?”
“为什么?”贺新凉每次一提到她哥的事情,都戒备的要命:“你不会是……”
我红着脸打断她:“你瞎说什么呢!”
贺新凉还是很不放心,可她还是带着她哥一起去了我家。
在我家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他们两个人只是简单的在客厅坐了坐,就离开了。
他们走了,可是,我却接受了迟先生最为严厉的一次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