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于亚楠笑道:“进了这个监狱,就一辈子别想出去了。而且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桑晚蔚怯怯看向她,想开口让她安静,却张开嘴巴都是痛的,索性只好放弃。
与这个疯女人相处的几天,桑晚蔚几乎是时时刻刻都被她搞的精神崩溃。
于亚楠除了在有医生来时安静,其余与她单独相处时,总是在说一些疯言疯语,或是讲一些监狱里骇人的故事。
桑晚蔚猜想她大约是杀了人才会进那所特殊监狱,甚至想等自己声带恢复后让医生为她换一间病房。
好在,于亚楠的手脚被铁链锁在床上。
不然,可能在她住进来的第一晚,就会把她也杀了。
“你为什么总看着我不说话,你又不是哑巴。”医生查完房,告诉桑晚蔚再有几天声带就可以恢复,让她注意休息。
浩浩荡荡的人群刚走,于亚楠便又开始自说自话。
“你29岁了?你知道我进那个鬼地方的时候多少岁么?我只有22岁,花一样的年纪,我比你还漂亮。”
桑晚蔚看着于亚楠深深凹陷的眼眶,高耸的颧骨,整个人消瘦苍白得如一具骷髅,实在找不到半分和漂亮有关词语。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于亚楠。我可是当年的初代初恋女神于亚楠,我本该是大明星,大影后。”
“”
桑晚蔚闭上眼,想着快些睡着,好来逃避她的风言风语。
“都是秦家人害的。秦妙、谢临月,秦奈、苏明熙,你们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哈。忘了,秦妙早在29年前就死了,她就该死。最好,谢临月也一起死。”
桑晚蔚听到了熟悉的几个名字。
她记得秦奈和苏明熙是宜笙公公、婆婆的名字。而谢临月则是现如今电影圈内最德高望重的大前辈。
那秦妙又是谁?
“你是谁?”桑晚蔚开口,嗓音嘶哑得如砂纸摩擦生锈的铁屑。
“我是谁?你又是谁?”
“我认识你说的秦奈和苏明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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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见川的伤彻底好之后,一连几日都在忙子公司的第一季度工作计划汇报。
而赋闲在家的宜笙每日除去在顶楼练舞,便再无了娱乐生活。
偶尔叫来则灵小聚,也难以排解这困苦乏味的日子。
她坐在舞蹈房的地板上,喝了口水,想找个由头给秦见川发个消息。
可想了半天,也没有好主意。
既能不影响他工作,又能让他迫不及待的回家。
宜笙看着落地镜内的自己,左看右看都是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大美人。
太阳都要落山了,秦见川居然还能在公司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