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一飞看到这样的情景,反而觉得心里没底了。他的第一感觉是最近可能有什么大事发生,但具体是什么事又无法说清。心里闷闷的没了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雅兴,忐忑不安地回到了高老二家。
钢?豆还在死睡,呼吸的声音比平时大了很多。昨晚好像还断断续续的有点鼾声,像钢?豆这种体型的人,在平时是不太可能会打鼾的。看来,这昨晚的酒的确还是喝多了。
应一飞心里觉得很烦乱,不知道是怎么了,感到心烦,可仔细想想,又没有什么值得他心烦的事,自己估计可能还是学习压力造成的。拿起摆在桌上的书看了一眼又觉得看不进去,想走出去又迈不开脚步。这想看看书不行,想去散散步又没心情。应一飞的这种状态是他人生中从来没有碰到过的。做点什么的心情都没有,只是不自觉地在屋子里急躁地乱转。
应一飞想静静地调整下情绪,打算洗洗漱漱后到山上看看,排遣一下烦乱的心情。刚走到大院中洗漱的水池边,就觉得整个身体软弱无力,头晕目眩。开始,应一飞还想强撑着走回屋子,可全身的神经都紧张得抽搐起来,根本就不听他的指挥,坚持了一下,随即还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靳小雨和妙言这时正好从堂屋中走出来准备洗漱,眼看应一飞软软地倒在地上昏迷过去,吓得靳小雨手里的洗漱用具掉落地上,散了一地。她三步两步跑到应一飞身边连拉带拽、连呼带喊的大哭了起来。
这忽然发出的叫声,惊得厨房里正在准备早餐的王淑英和刘翠云跑了出来,几个人准备将应一飞抬进屋里休息。
不料犬王从院外冲进来对四个人狂吠,眼里充满凶光,就是不准四人靠近应一飞,大黄也着魔一样的在旁边狂叫着驱赶她们,连主人的呵斥都不听,仿佛躺在地上的应一飞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四人被惊得面面相觑,犬王和大黄的叫声把高老二从睡梦中吵醒,揉揉惺忪的睡眼站在二楼阳台上想看个究竟,也被犬王和大黄的疯狂和不认主人的境况惊呆了,转身顺手拿起手边的锄头把急急地下楼来,他本来昨晚酒也喝多了,想今天早上好好的休息一下,不料一大早就被这两条狗的狂吠声音吵醒,心里老大的不舒服,拿了锄头把想下楼来教训教训这两条疯狗,再看看应一飞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犬王和大黄根本没把高老二和他的锄头把放在眼里,见高老二拿武器要打它们,毫不畏惧地扑了上去。那奋不顾身和拼命的疯劲,到把个高老二吓得丢掉锄把连滚带爬、叫爹喊娘的跑入堂屋紧紧地关上了大门。
王淑英看到高老二的狼狈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还边说道:&ldo;你还以为谁都怕你啊?它们是狗,又不是你的家人和村民,它们不归你领导。&rdo;
这话听得高老二在屋里骂道:&ldo;你个臭婆娘,老子差点被你老祖宗咬到,你还笑!你们快点想办法把这两只畜生弄走,看看小应是怎么了?&rdo;屋里的高老二觉得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小辈的面前丢了脸,正找不到出气的地方,还听到老婆在外面放肆的大笑和讽刺的语言,不禁恼羞成怒,在屋堂里大骂了起来!
屋外王淑英听见高老二的骂声,情知不妙,立即收住笑,和刘翠云赶紧跑回了厨房,一个去给应一飞倒水,另一个从冰箱里拿出猪肉准备引开犬王和大黄。
谁知,犬王和大黄对拿来的猪肉连看都不看一眼,还是忠实地守护在应一飞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
妙言和靳小雨看应一飞躺在地上像是在熟睡,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知道犬王对应一飞的感情很深厚和它平时极力对应一飞的维护,再看看犬王和大黄反常的表现和不准她们靠近应一飞的行为,虽然心里还有很大的疑问,也就无可奈何地从心里相信了犬王。
妙言和靳小雨在应一飞晕倒的旁边照看着应一飞,犬王和大黄忠实地守候在应一飞的身旁不准她们靠近。高老二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不住地咒骂大黄,还时不时地从花盆里找些小石子砸向大黄,大黄也人一样好像很内疚似的低着头任其砸石子,眼睛不敢看高老二。
此时。应一飞和钢?豆住的屋里传来了钢?豆痛苦的叫声:&ldo;水!我要喝水!&rdo;
妙言闻言,接过从厨房里倒来准备给应一飞喝的水给钢?豆送了过去。
见钢?豆昨夜喝的酒比应一飞还多,现在都醒来了,应一飞反而还在昏睡不醒,靳小雨现在真的是很担心了。但是犬王和大黄寸步不离的守护,又让她一筹莫展。
正当靳小雨着急地想打刘秋然电话的时候,应一飞躺在地上的手动了两下,旋即抱住头在地上打起滚来,很痛苦的样子。靳小雨在旁边干着急,双脚不住地在地上跺着水泥地面,哭得眼泪鼻涕大把大把的下来。这一哭,又让高老二和王淑英娘俩着急起来。
犬王和大黄看应一飞这样,反而更加警惕地守护在他的身边,坚决地不准他们靠近。
靳小雨在哭泣中突然噤声,睁大眼睛狐疑地看到,从应一飞红得快要发光的额头中心慢慢地有白色的东西突出。
她不相信地再仔细观察,一只小小的白鹤已然全身钻了出来在慢慢地变大,犬王和大黄立即停止了吠叫,谦恭地伏在地上像是在朝拜这只神奇的白鹤。
靳小雨吓得大叫一身,往厨房跑去,和正在准备走进去的王淑英娘俩撞在一起。妙言刚给钢?豆送水回来,听见靳小雨的叫喊声再看到这情景,满脸的欣喜,快速跑去扶起地上的应一飞,口里不住的说道:&ldo;恭喜师叔又得法宝!&rdo;,这时,犬王和大黄和刚才的行为判若两狗,对扶起应一飞的妙言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