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巴着脸碎碎念,颊边的碎发松散,被他嘴角的奶渍黏住,瞪圆桃花眼时像一只狐狸崽崽,奶呼呼的。
真乖,想咬。
而一旁的裴逸能勉强撑着完美斯文的皮囊,继续伪装风光霁月的伪君子。
殊不知他心中的恶魔时刻嘶吼咆哮着露出肮脏龌龊,满是偏执欲望的本性。
裴逸轻呼一口气,沉下眸中亵渎的欲望,摩挲着杯口的位置。
突然,他手一松。
“啪——”
玻璃杯猛的摔碎,碎裂的渣子溅了一地。
裴逸面色平静而温和,又细致的冲洗了自己的手,经过碎了一地的杯子时,随手把擦过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他没再回头看那碎玻璃一眼,漫不经心的咬着字离开,“真嫉妒啊。”
嫉妒那个杯子能被他拿到手中。
嫉妒任何得到那人目光的东西。
呵。
门被人扯开。
原宋拢着松松垮垮的浴袍朝外钻,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跟梦游一样儿,“饿了。”
他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脸也绯红一片,打完哈欠后桃花眼蒙着水雾,整个人都软了。
裴逸走过去脚步一顿,又转身回了厨房,“去客厅看会儿电视,今晚吃寿喜烧。”
原宋,“哦。”
他睡了一觉,什么失忆什么男朋友通通抛到脑后。
享乐主义的原大爷在裴逸这儿被伺候的挺乐呵,决定先赖在裴逸家逞逞威风欺负欺负裴小白花再打算下一步。
反正睡前裴逸说让人去帮他拖车了。
等收拾好车,那里面的钱包证件还有被扔到一边的手机应该都能拿回来。
那时候一切就都清楚了。
他看见了地上的玻璃渣子,眉头一皱,“姓裴的,你虚了?连个杯子都没拿稳?”
他一睡饱,那股不安也没了,剩下的全是桀骜肆意的少年气。
一开口就特欠儿,“扔这儿,忒他妈碍小爷儿的眼,万一扎到我呢。”
裴逸收拾着食材。
他在家中还穿着衬衫,亚麻色衬衫妥帖平整,束在深色的休闲裤里,慵懒又矜贵。
他闻言撑着台脚朝原宋看了一眼。
衬衫因为动作微微撑开,肩膀线条优雅有力,处处流露出属于成熟男人的勾人的吸引力。
“娇娇怕我不小心踩到会受伤?”
原宋咬牙暴躁,“别叫我这个!烦死了!我是你原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