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小花是公平的。何况他是你徒弟,怎会坑你?”萧野嘿嘿地笑,跟着就开始误导江小花,“刚才我一剑点在你师傅的喉头上,如果我不收剑,顺势再往前刺几寸,你猜会有什么后果?”
江小花一本正经地答道:“我师傅肯定挂了!”
“挂你个屁!”黄毛老怪对江小怒目而视,“老子的魔婴已经长到青色之境,即使他在老子喉头上刺十个洞,老子也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
萧野冷笑了声:“活归活,败归败,难道你认为自己胜了?”
萧野这话很诡,黄毛老怪只得承认:“我没说我胜了。”
“既然没胜,那就是败了!”萧野一边转身,一边又振振有词地喝道,“既然你败了,那我就该回家了!”
黄毛老怪伸手拦住萧野:“你不能走!”
萧野转身对江小花狡黠地说:“原来你师傅是个十足的赖皮!出尔反尔,不守信用,你那心上人肯定就是这样被他抢走的,对不对?”
江小花伸手去握萧野的手,使劲地点着头,仿佛遇到了知音,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激动啊!
萧野又绷着脸对江小花说:“小花同学,路走错了不要紧,趁你现在还年轻,转过弯就好了!”
江小花点了点头,马上又摇头,猛然间才意识到自己没考虑清楚。
萧野忙又用力拍了拍江小花的肩头,故意拿出一副郑重其事地口吻说:“年轻人,好好想想!”
江小花的目光顿时一片迷惘,他的年龄比起萧野来说,起码大了十岁,但在不知不觉间,却被萧野教育成了傻孩子。
黄毛老怪气得吹胡子瞪眼:“小子——”
萧野截住话头叫道:“老怪,你有屁快放!”
黄毛老怪的话立时哽在了喉中,萧野转头对胡娇潇洒地挥了挥手:“姐,你师傅心脏病发作了,快把他照顾好!”说完,忽啦啦地一阵狂奔,几下就跑得没影了!
黄毛老怪还想追,胡娇上前拉住他,劝道:“师傅,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黄毛老怪怔怔地问:“他哪里奇怪了?”
胡娇指着被萧野踢断的树杆说:“这棵树足足一人才能合抱,竟被他一脚踢断,单论这份力量,恐怕也得有元婴的人才能做到,对不对?”
黄毛老怪不得不点头。
“但师傅你说过,他没有元婴,甚至连内丹都没有!”胡娇继续又说:“你看他出剑如风,快似闪电,偏偏却不肯亮出自己的剑来,师傅,你猜,这又是为什么?”
“莫非他故意隐藏了实力?”黄毛老怪有些吃惊,“难道为师看走眼了?”
“师傅,并非没有这种可能。”胡娇认真地分析说,“他连内丹都没有,却一点也不怕你,我猜想他必有所恃。”
黄毛老怪皱眉暗自思索,胡娇的分析并非没有道理,就猜想萧野既然是洗心掌门的徒弟,那他的背后可能就有元极门的人暗中保护。
如此一想,黄毛老怪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深深地嗅了几口,还好他没有闻到那种令他感到压迫性的气息,才稍感宽心。
黄毛老怪转头又望向了刚才萧野离开的方向,尽管他连萧野半个人影也看不见,却还是舍不得移开目光,嘴里长吁短叹道:“罕见的九阳之体啊!唉!”
胡娇秀眉微蹙,她极会察颜观色,就请求黄毛老怪,希望留她和江小花在乌萝镇,以便继续监视萧野。
黄毛老怪却说她和江小花已经暴露了魔门的身份,呆在这里只怕不妥。师徒三人叽叽咕咕地又商量了会儿,直到黄毛老怪再次露出贼眉鼠眼的笑容后,师徒三人才搭上了他的魔剑,离开了这个林边的茶馆。
萧野一路兴冲冲地往乌萝镇跑,因为担心黄毛老怪会追上来,不时就回头望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