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看他正好摔在了另一位时间旅行者的面前。他们全都到场了,连斯特拉也来了。她无法使用人们用的椅子,只能卧在地上,尾巴在脚旁蜷曲着。虽然如往常一样,埃克尔斯总是满脸阴沉,但他们看上去都很好。帕瓦罗忽然跳出来,指着时间旅行者桌旁空着的位置。
&ldo;这是我们的位置。&rdo;芒多说着,来到桌旁。
他的到来引起了宴会厅所有人的注意。
阿伦在众目睽睽下觉得很不自在,然而当他再次与朋友们相见问候时,不适的感觉也就消失了。
&ldo;特拉维斯!&rdo;他们热情地握手问候,&ldo;你的气色很好。&rdo;
&ldo;感觉好多了。他们一直对我照顾得很好。&rdo;
&ldo;斯特拉。&rdo;他学着珍妮弗的祥子,也摸着这位马塔塔的脖子。她用难以理解的叫声和她专为参加欢迎会而调制的桔子味来与阿伦打招呼。阿伦紧紧拥抱着珍妮弗。当彼得挤坐在他俩中间时,阿伦轻轻拍了一下彼得的肩膀。他只是瞥了一眼埃克尔斯,随便说了声:&ldo;你好!&rdo;
埃克尔斯咕哝了一声。
阿伦问:&ldo;看来大家都挺好。&rdo;
特拉维斯说:&ldo;在时间旅行中,我们正变得亲近起来。&rdo;
彼得接着说:&ldo;每个人对我们都很好。&rdo;
埃克尔斯不高兴地说:&ldo;到目前为止还行,但谁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rdo;
尽管阿伦极不情愿同意埃克尔斯的任何观点,但他想埃克尔斯或许是对的。他们已陷入了一个陌生社会之中。他们不仅必须要去找到回家之路,而且,阿伦还答应要找钱蒂格。这个阿兹特克姑娘在他们之前就已来到了这个世界。阿伦答应过泰佐佐莫克,这位阿兹特克牧师曾用生命给这些时间旅行者换来了自由。克莱多的出现是一个计谋。对此,他们一无所知,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危险的因素。
阿伦说:&ldo;埃克尔斯说得对,谁知道这里将会发生什么事?&rdo;
人们在低声说话,频频点头。与此同时,帕瓦罗找来了一个形状像喇叭样的乐器,他吹了几声。这声音特别像斯特拉发出的鼻音。这时,一排仪仗队走进了宴会厅,于是人们的目光都转向房间的后部。
最先进来的是两个姑娘,她们边走边往地板上撒花瓣。阿伦觉得珍妮弗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肋部,这才意识到自己看得太专注,而且大家都是这样。他们处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气候。这两个姑娘穿得虽少却十分得体。尽管如此,他仍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些姑娘很美丽。他转向珍妮弗,淡淡地笑了笑。
她说,&ldo;别看了。&rdo;用手指着彼得、特拉维斯和埃克尔斯,&ldo;这些下流的男人们。&rdo;
他刚说:&ldo;我不是‐‐&rdo;忽然又觉得他说不过她,便转过身去看仪仗队。
接着进来的是几个掌旗官,他们个个身体健壮,肌肉发达,穿的同前面的撒花姑娘一样少。后面跟着的是一位全身穿白的高个子老人。除了一根长辫子外,他的头和脸都剃得光光的。他的窄胸上盖着一个由黄金、白银和蓝宝石镶成的装饰品,它的样子像一个展翅飞翔的兀鹰。他脖子上挂着护身符,但与巨大的胸前装饰相比,这些护身符就显得无足轻重了。这个胸前饰物看上去有十多磅重。令人诧异的是这么重的东西他竟然能够承受得了。
芒多小声说:&ldo;那就是路德杰克。他是综合祭奠活动的主祭牧师,是卜塔‐‐索卡‐‐奥西里斯教的信徒。&rdo;
&ldo;什么?&rdo;阿伦问。
芒多叹气说:&ldo;这复杂着呢。简单点说,正如当地人说,埃及‐‐凯买特确实有几百个男神和女神。这些神多数都是当地的神。早先这个国家被统一时,国王、男神和女神一起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卜塔是手工匠人和艺人之神,非常适合这个地方,有人甚至认为是他创造了人。索卡是死亡之神,也很适合。奥西里斯可能是众神中最重要的。他是死人之神‐‐不是死亡之神,死人‐‐复活,明白吗?&rdo;
阿伦不悦地说:&ldo;是的。我想是这样的。&rdo;
&ldo;以后我们可以弄清其它象征意义。&rdo;
路德杰克之后是三位妇女。第一位虽然老些,但却显得高贵、骄傲。另一位三十大几岁,她比那位老妇人保养得好些,也是那样庄重。最后这位是个年轻人,不比阿伦大。而且阿伦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之一。齐腰长的波浪状黑发里插着的镶有宝石的金梳和银梳闪闪发光。她耳朵、脖子、胳膊及手腕上都是闪闪发光的宝石,每个手指上的戒指也都在闪光。她的皮肤如象牙一般光洁无瑕。她涂了蓝色眼影和染眉油。她那丰满而曲线分明的嘴唇涂了红色的口红。
彼得悄悄地问:&ldo;那是谁?&rdo;
&ldo;啊‐‐哈。&rdo;芒多说,&ldo;她叫吉雅,是提采最年轻的妻子,她是他的骄傲和欢乐。最好远离她,否则会招来麻烦的。&rdo;
&ldo;那么,他就是提采了?&rdo;阿伦低声问。
提采好像要进来了。除了那两个用洪亮的鸵鸟毛给他扇凉的,没有修饰但很美的女仆外,他是队伍中最后一个。他身材高大魁梧,面部表情冷酷而专横。仿佛他习惯于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