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奚若无言片刻,视线转向沙发上那只包。
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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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再见到傅展行,裴奚若并不意外。
想必,两家早就通好了气。
门外的男人,西装革履,气度清贵,很是人模狗样。他视线平淡,看着她,“裴小姐,走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上谈判桌。
虽说有了心理准备,可临到头,裴奚若被骗婚的感觉更强烈了。
“傅展行,你让我来平城,不会是一步步算好的吧?”她不走,倚住门框打量他,“就是为了捉我来领证。”
傅展行原以为,这是双方默认的行程,此刻才知道,她一直蒙在鼓里。
昨日下午,裴母联系了他,说既然彼此都很满意,不如趁机敲定婚事。
他自然是没意见。
“没记错的话,这是裴家的意思。”他缓声道,“何况我并不认为,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差别。”
裴奚若却说,“差别大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目光不变,等她的下文。
“谁会希望以后每年生日,都想起自己失败的第一段婚姻呢?”她抚着下巴,叹了口气,“傅先生,可以理解吧?”
“当然。”他倒是没有愠色,“不过,希望裴小姐能给我一个准确时间。”
“明天。七月二十六。”裴奚若这回倒是很爽快,弯了下唇角,“傅先生,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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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真是裴奚若生日。
早在凌晨,就有许多人发来祝福。简星然更是掐着点,第一个祝她生日快乐,早起后,还特地让酒店做了长寿面,送到她房间。
只是,裴奚若有点快乐不起来。
傅展行走了之后,她重新换上睡衣,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弧形玻璃窗外的蓝天。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平城的天,比申城要蓝、要远。看久了,让人觉得又陌生、又恍惚。
明明是同一片。
是因为昨晚那个梦吗?
梦见自己是个远嫁塞外的和亲公主,孤零零骑在马上,亲朋好友站在身后,缩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原来是她原来越远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刹那,凄凉、孤独、无助感,像是突然开了闸,洪水般将她淹没。
这会儿还缓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