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一提,裴奚若就想起在傅展行那里碰的软钉子,一下子丧气到极点。
她从无败绩的传说,在今天毁于一旦。不光如此,还让他占了便宜,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被男人握过的手腕,有股奇异的温度,贴着皮肤烧上来。
裴奚若盯着它,久久出神。
不知道,只剩左手的话,还能画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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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沈鸣从另一侧打开车门,抱出裴奚若送的礼盒。捧到手里才发现,比想象中的重。
“傅总,裴小姐送您的礼物……”
傅展行只瞥了眼便道,“放地下室。”
“您不打开看看?”老实说,沈鸣还挺好奇的。
酒吧的音乐太过震耳欲聋,耳畔这会儿似乎还响有回声。傅展行脚步未停,径自踏入门厅,“你感兴趣,可以拆。”
沈鸣捧着盒子追上去。
一跑,里头的东西跟着晃,像是很多张木板撞在一起。沈鸣推翻了原先的猜想,好奇心越发浓重。
他跟在傅展行身边多年,知道傅展行向来不开玩笑,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不介意他真的去拆。
于是,沈鸣捧着它到了地下室。
傅展行不常住申城,这间别墅的地下室被做成了藏书室,兼具储物功能。
沈鸣将礼盒放在桌上,拆掉缎带,打开盒盖。可没等他看清里边是什么,就有个物体“唰”的一下弹了出来,吓了他好大一跳,退后几步再定睛看去,竟然是个安了弹簧的拳套。
这特么……八百年前的整蛊把戏,这裴小姐可真是童心未泯!
沈鸣捂着自己的小心脏,一边在心里僭越地骂了裴小姐八百遍,一边小心翼翼探头去看。
这次没弹出什么了,里边是三幅画,一样的图案,区别是色彩,由浅至深。
沈鸣跟那一脸愤怒的猪对视几秒,感觉它下一秒就要拿起砍刀行凶。
画个什么不好,画猪。猪多可爱,还那么好吃,裴小姐把猪画成这样,简直是对猪的侮辱。
他颇有意见地把礼盒放进柜子,还是没忘自己的职责,跟傅展行汇报:「傅总,裴小姐送的是三幅画」
傅展行:「哦?」
他原以为是整人的作品,没想到,还真是礼物。
沈鸣:「画的都是猪!线条乱七八糟,表情也扭曲得很……像喝多了画的,您不看可太明智了!」
扫了眼消息,傅展行轻哂。
看来这位裴小姐,如她自称,确实很难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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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奚若优点不多,敢于直面挫折算一个。
短短一个晚上,她复盘了这一日的失败之处,觉得自己又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