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往常姜姒必然是赞成他的说法,但是今日姜姒只是捂着自己羞红的脸,“我要休息……”
将夜目光从奏折中移开,落在她用手捂着的脸上,用手指掐了掐那精巧的下巴,叹口气,“你太过娇柔了。”
这语气带着几分抱怨。
姜姒想要辩驳,哪里是她娇气,明明是他太过……
精力旺盛。
但她知道昨夜她已抗议过这个事情,将夜根本不以为然,只道:这才多久?
姜姒换了个说法,道:“你还是该休息下。”
将夜:“现在不就是在休息?”
姜姒终于忍无可忍,把捂在脸上的手放下来,“哪里有休息?”
将夜挑了挑眉,快速将奏折最后一行看完,直接往帐外一扔,只是一动,姜姒瞳孔就颤了颤。
他道:“看来你休息得差不多了。”
*
她记得曾经与他这样同床共枕了一年,他连自己的头发丝都不碰一下,可是现在……
却宛如一头开闸的艳兽,宣泄着隐忍百年的惊涛骇浪。
姜姒心中叫苦连天,但看在他是为救自己中了蛊的份上,最终也是不忍心去责怪他。
还好自己这些年修为增进,不然怕是撑不住,但皮肤总还是娇弱的。
姜姒想悄悄涂一下药,但无奈将夜根本不给她独处的机会,只是逮着她的脚踝,亲自为她上药。
姜姒怕他手指不老实,但是他神情如同批阅奏折时那般认真又淡漠。姜姒更觉自己无法面对,终是挣扎之时一脚踢在他脸上。
踢完以后,她才觉得有些后怕,看着那傲娇不可一世的男人缓缓抬起头,她想解释这只是个意外。
男人握着她脚踝,看着她,有些突兀地道:“你要什么?本尊都给你。”
姜姒微微一愣,看着那有着紧收下颚线的英俊男人,他语气平淡,显然并没有为自己刚才那一脚生气,而是认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姜姒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却是一点都不轻。
特别是那个“都”字。
她与将夜对视,此刻的这个男人已经与百年前截然不同。
当年的将夜只不过是有着一个魔尊的虚壳,坐拥一座残破的江山,那时候民不聊生,国库匮乏。曾经自己那些看似华贵的衣衫,其实都是从他父亲姬妾那里回收利用的,她穿过之后又会马上拆解卖出去,补贴国库。
而现在,魔域富饶直逼整个修仙界,他坐拥的财富,非姜姒可以想象。
他能给她的富贵,应该也是不可估量,姜姒却是摇了摇头,再次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还没想好。()”
“◢()◢[()”
姜姒的心猛然跳了跳,她这次却没有抬头,她知道将夜心思深沉,她不清楚他此刻这句话是试探还是什么。她只记得百年前两人分歧的开端就是因为战与不战。事实也让她清晰认识到,她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战与不战不是某个人可以决定的,哪怕这个人是将夜。
她回答道:“若有一战,我会陪你到最后。”
这句话让将夜瞳孔一颤,再次打量着她。
姜姒没有解释,只是重复了这句话:“若有一战,我会陪你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