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朋来便带着一帮兄弟拦在前,辣椒被围了起来,望恒等一行人被拦在外面,无法靠近辣椒;武舞急了,他开始动怒,拽紧拳头又松下。
妞妞看出了不对劲,她拉了一下武舞的衣角便暗眨了一眼,似乎在暗示他,她已想到了对策;武舞之所以能和妞妞打配合,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天生一对,而是因为默契。
之所以默契,这个暗示懂得自然不在话下,于是便跟随着妞妞转身的影子退回;望恒也横着冷凝剑怯生地退回,倒是只有跑马哥,镇定自若,站在原处一动亦未动。
辣椒见没了动静,便低声问朋来:”他们都走了吗?”
朋来贴进轿子递话:”都散了,还只有一人呆立在那儿,待我去打退他们。”
辣椒:”别动粗,因为我认识他们!”
朋来一脸茫然:”您认识他们?您的交际真广,看样子整个江湖都是您的吧!”
辣椒:”如今战乱,哪还有什么江湖,早已是乱了规矩;就算你还好,还懂得什么是江湖规矩,请你一定要记住,我们唯一的敌人是日本人,中国人不管是哪个党派,咱们此刻都要抱着一团取暖,团结一心,方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朋来:”我明白了,照您的意思说,他们并非共党,而是国党的人?”
辣椒:”有两个是共党,其余的人均是国党的人;我现在也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纠缠在一起,所以不要轻举妄动,要让他们先暴露出痕迹,咱们才好下药;最重要的是我的身份不能暴露,更不能叫我的真名,红蜘蛛是我唯一的代号,若暴露了我的身份,接下去苏军那边的工作就难做了。”
朋来:”这个我明白,只是咱们这一走,不知拓跋和蛮子他俩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辣椒:”应该没问题,日军暂时是不会打我们算盘的。”
朋来:”但愿如此!”
跑马哥显得很是不耐烦,索性坐下,扯起一根枯草含在嘴里剔着牙:”你们聊得有完没完啊?我们是来找你们谈事的,你们怎么就那么不识趣呢?”
朋来提着刀很是不耐烦地上前:”有事就说,请别做挡道狗。”
跑马哥又拍了拍屁股站起:”嘿~我说你这家伙怎么狗眼看人低呢?老子明明是只拦路虎好吗?”
朋来抽刀逼上前:”那好,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是只虎还是条狗?”
正欲动粗,辣椒变着声呵道:”朋来,忘了我给你交待的了?”
于是朋来收刀而退,横着脸不甘心:”若不是咱家主人仁慈,我早就把你的狗骨头给剔光了。”
跑马哥还是有些余惊,毕竟没有摸到对方的深浅,光看朋来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转身细语:”吓唬谁啊?看样子也没几斤几两。”
此时,妞妞的计策已装扮完毕,正好包裹里有带一套红色的裙装,和一条红色的丝巾,她也和辣椒一样,着红裙捂面纱而扮;两人身材相差无几,远远望去,仿若就是一个人。
跑马哥见妞妞的计策已经行使完毕,趁着望恒和武舞还挡住妞妞之际,便带着六名小兄弟再次上前挑衅,见对方不为所动,又随地坐了下来,显得很是一副无赖之相。
无赖之人也有无奈之处,看似要落山的太阳,在沙漠之上如是日照当头,初春的黄昏亦热得跑马哥满头大汗,对方随身携带的食物充足,看样子是要与跑马哥来一场马拉松拉力赛。
跑马哥见对方还是不出动,便顺手拉起一垄草,把脸贴地阴湿的地面纳凉;正低头,斜眼望去,远处有动静,一条响尾蛇正在沙里移动。
跑马哥从小跟随父亲狩猎,捉一条蛇更是不是话下,于是他掐准了蛇的行程,一个俯冲滑过掐住了蛇头便往辣椒的轿顶上一扔。
辣椒和朋来等人都怕蛇,一见蛇来更是吓得四处逃散,辣椒老远见到蛇影便哆嗦得不行,只是一直憋着,未敢暴露出来。
见四周的人都散开,蛇很快就要落入轿内,她只得慌张地掀开轿帘而出,刚一抬出头,妞妞便扒开人群站到对面。
辣椒借势找妞妞模仿的茬儿,把害怕蛇的事实给掩盖过去,于是便模仿着蛇形的游动飞身而出,一套蛇拳打了出来,望恒和武舞擒向前,一人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辣椒。
武舞与望恒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磁场,似乎眼前这个人似曾相识,光凭气味就能感觉得出,只是时日太久,一下子想不起是谁。
正在两人盘问之际,妞妞大踏步走上前:”扯掉他的面纱不就知道了?”
朋来欲带兵来救辣椒,却被跑马哥带人纠缠,双方也是火力全开,打得满天黄沙,难分高下。
正在孤立无援之际,突然一只蝎子从沙堆里拱了出来,一个摆尾便消失在眼眸;辣椒灵机一动,脚卷起狂沙,一个蝎子摆尾逃脱。
辣椒一但逃脱,就如龙归大海,虎回大山,她扭着脖,如响尾蛇般潇洒地探动着风向,向对方发起了进攻的讯号。
显然辣椒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若论单挑,这里没人是她的对手,但她由于有些熟悉的招式不敢展示出来,再加上望恒、武舞、跑马哥、妞妞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她只有朋来一人且算拿得出手,所以有所顾虑。
尽管如此,尽管她招式多变得不重复,还是被望恒回忆起来,他指着辣椒恍然如梦般地惊醒惊叫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在天河城外拦截我的红衣女子对不对?”
这可把辣椒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望恒认出了她的真身,看来并没有,如此便放心了,只是现在武舞与妞妞都在场,可不能再使用辣椒脱籽了,否则,一定会被看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