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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ldo;可是他根本没有拿起瘟疫医生的玩偶!&rdo;多纳德&iddot;闰桑姆犹犹豫豫地嚷道。

&ldo;您能够肯定这一点吗?您应该记得，您的&lso;朋友&rso;曾经说：&lso;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也就是我们的&ldo;艺术&rdo;：戏剧，演出。更确切地说是游戏和谋杀。&rso;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转过了身子，还诡异地看了您一眼。您能够确定他当时手上没有拿着瘟疫医生的玩偶?……&rdo;

&ldo;我……我……&rdo;

&ldo;您无法肯定。但是，您可以想象一下，当我们听到这个&lso;暗示&rso;的时候，我们会有什么感想。好了，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对，第二个重要目的：一桩即将发生的谋杀案。对于戈登爵士来说，只有这么两个关键点。闰桑姆先生，也许是您自己完成了这个剧本当中最主要的部分，但是随后发生的谋杀却没有您的份儿，完全是您朋友的主意。我猜错了吗?&rdo;

演员变得目瞪口呆。

&ldo;那么，我们的导演用了什么办法让他的秘书偷听到书房里的对话呢?彼得&iddot;摩尔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我很难猜测出您的具体措辞，戈登爵士。我能够想到六七种不同的方案不过，我只列举其中的一个方案作为例子。彼得&iddot;摩尔站在窗口，他指着那个自称是您妻子的亲戚的流浪汉。&lso;这个家伙很可疑……安娜的表兄?这倒是新鲜事……真的，这不太对劲儿，非常可疑……听着，彼得，我要求您留下来，藏在门背后，从锁孔里观察书房里的动静，留心每一个细节，不要有丝毫的松懈，您听明白了吗?&rso;然后，等多纳德&iddot;闰桑姆离开之后，您又说：&lso;彼得，您都听到了吗?没错，这个自称是朋友的家伙就是谋杀我妻子的罪犯……我故意激怒了他，向他提出了那个挑战，我的做法有些疯狂……不过，我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干出什么……掷硬币的结果是由他实施谋杀……我很担心……现在，请听好了。您去找图威斯特博士，把您的所见所闻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他。要如实相告，不要有丝毫的遗漏。您要表现出是偶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不要发表任何评论，用最自然的方式叙述‐‐也就是说要表现出犹豫不决、极度不安的状态，生怕被我听到风声而丢掉饭碗。同时您又希望一个相关人员了解相关的情况‐‐预防真的发生&lso;什么事情&rso;。总之，要尽量表现出偶然听到的情况下所应有的正常反应。也许图威斯特博士并不完全相信您的话‐‐如果多纳德&iddot;闰桑姆没有按照&lso;计划&rso;执行，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如果多纳德&iddot;闰桑姆真的谋杀了某个人，并且设计陷害我，有一个知情的人还是好事……啊!还有，千万不要忘了向博士重复我拿着瘟疫医生模型的时候说的话‐‐当然您要掌握分寸，不要特意强调，不过一定要提到那段话……&rso;

&ldo;您有十足的把握，知道我肯定会把这个故事转告给我朋友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而且您知道他主管戴维德&iddot;柯亨的案子‐‐您和苏格兰场的某些高层官员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对吗?我同样能够想象到那天晚上您心中的狂喜‐‐您看到我们两个人出现在了绿人酒吧里，事态的进展完全符合您的计划。当晚您继续执行着您的计划，并且让计划日臻完美。当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提到谋杀戴维德&iddot;柯亨的案子的时候，您装出了吃惊而慌张的神态‐‐您的态度更加深了我们对你们两个人的怀疑，这正也是您所期望的效果。

&ldo;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您可以继续执行第二阶段计划的第二幕了：谋杀彼得&iddot;摩尔，并且袭击科斯闵斯基‐‐按照计划，科斯闵斯基应该大难不死，他应该能够&lso;揭发凶手&rso;。当然了，彼得&iddot;摩尔是必死无疑的。必须要让他永远地闭上嘴巴‐‐这对您的计划至关重要，因为他对于决斗的细节了解得太多了。不过要牺牲掉他的理由不止如此……&rdo;

&ldo;可是，您肯定是发疯了!&rdo;演员嚷了起来，&ldo;戈登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出现在科斯闵斯基的家里，因为他当时射杀了……&rdo;

&ldo;这正是他的阴谋当中最精彩的部分。&rdo;图威斯特博士打断了演员的话，&ldo;因为他在近距离枪杀疑似窃贼的行为为他提供了绝佳的不在场证明，使得警方无法控告他袭击魔术师的罪行!闰桑姆先生，请想一想，这两件罪行都发生在上个星期六的二十三点左右……这种巧合也太离谱了‐‐所以不可能是真正的巧合。&rdo;

&ldo;图威斯特博士，您能否赏脸告诉我，&rdo;戈登爵士飞快地转动着手上的钢球，用挖苦的口气问道，&ldo;我使用了什么样的神奇法术，竟然能够同时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点?如果您能够解释清楚，我愿意向您坦白任何您想知道的东西!&rdo;

图威斯特博士吐出了几口烟雾。他用深不可测的目光看了看房子的主人，然后说：

&ldo;什么样的神奇法术?……我们用不着夸大其词。首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在当晚二十三点的时候您在自己的家里?或者换一个说法，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您在那个时刻，在那个地点朝您的秘书开枪了?只有一个证据‐‐实际上是一个算不上证据的证据：您的邻居们在二十三点左右听到了枪响。用一个延时机关触发一个装有空包弹的左轮手枪，就这么简单。在您的工作间里沉睡着很多小小奇迹，和它们比起来，一个延时装置根本不值一提。我们继续说吧。您在二十三点十分给警察打了一个电话，而警察在二十分钟之后赶到您的家里。他们发现您在客厅里，地板上还躺着一具&lso;小偷&rso;的尸体。有什么东西证明您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家里?您打的那个电话?那个电话当然无法证实什么。您可以从任何地方给警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