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喜欢燕奕的,却可以肯定早在狱中初见时,他就被对方那份霸气张扬震慑了,那浑身都充满的野生暴戾,浑不将众人放在眼里的傲然,小小樊笼对他来说脆弱得可笑,看自己的那份傲气目光仿佛在无声宣告: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闯出去!
那时他就知道,燕奕是强者,拥有自己没有同时也期待拥有的东西,他向往那种属于野兽般坚忍的力量,更喜欢比自己强悍的人,而当看到燕奕为自己受伤时,那份向往便成了追随,管他是什么天下匪首还是尚书公子,他根本不在乎,身份,原本就是他最不屑的东西!
「四儿!」见风四盯着玉坠片刻不语,燕奕心下惴惴,有些后悔在一刻春宵时提起这么扫兴的话题,让大好情事半路夭折,他其实只是想听风四说句喜欢,单纯想听而已。
「笨蛋!」半晌,风四终于给了回应,抬眼看他,道:「若只因愧疚便为你赴死,那我的命也太轻贱了。」
燕奕紫眸瞬间燃亮,喜道:「告诉我,有多喜欢?」
「……」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而且他也不想回答,要是让这盗贼知道自己有多在意他,一定开心上了天,今后哪里还能再管得住。
「那不如替我做,证明你真的很喜欢我。」得不到回答,燕奕把一直蠢蠢欲动的心思提了出来,但随即发现风四脸色变了,自觉失言,燕奕后悔的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忙道:「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俯身去吻风四的唇,想掩盖此刻的尴尬气氛,却被风四推开了,辉眸相视,问:「你很喜欢我替你那样做?」
废话,那样的事但凡是个男人就没有不喜欢的,不过此刻燕奕哪敢承认,停了停方道:「其实那天我迫你只是……」只是因为喜欢。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燕奕就看到风四起身下了床,把衣带系好,外衣也套上了,脸颊上的红潮褪下,换成平时淡定神情。
这次玩笑开大了,四儿不会因为生气要跟他分房睡吧?燕奕慌忙下床,却听风四道:「跟我来。」
不敢怠慢,燕奕束好衣衫,出了房,随他来到一间大厅,风四推门进去,燃亮烛火,又将火折子投进房角的火坛里,火光燃起,厅堂很快温暖如春。
大厅两旁列有兵器架,四壁墙上绘有武形图符,这是平时风四练功的地方,燕奕看风四,很担心地想,不会是一言不和,要在这里跟他动家伙吧?
见燕奕疑惑,风四微微一笑,从兵器架上取出两柄木剑,一柄柄首朝燕奕,道:「想让我替你做,就要证明你比我强,赢了我,今晚任你摆布!」
四儿真是好武,连床第之事都用武力解决,燕奕苦笑着接过木剑,不过想想那『任你摆布』的香艳场景,不由热血沸腾,笑道:「遵命!」
话音刚落,剑风骤起,木剑向他迎面刺来,燕奕侧身避过同时挥剑架住,风四那一剑端的是来势如虹,燕奕虎口被震得发麻,鬓发被剑风带起,翩然飞扬。
没想到三年不见,风四功力大增,燕奕收起了小觑之心,凝神对敌,两人在大厅中你来我往,剑器铿锵声间已拆解数招,燕奕的武功原本高出风四许多,但要在不伤及他的前提下获胜,就有些难了,须臾又是数回合,风四内力不足,剑势渐弱,燕奕瞅准空隙,忽然挺剑直刺,风四躲闪不及,正中小腹,他闷哼一声,捂腹蜷倒在地。
「四儿!」
燕奕大惊失色,慌忙丢了剑,上前去扶他,忽觉腰间一软,扑身栽倒,风四顺势按住他胸膛,木剑剑刃压在他颈上,微笑道:「你输了。」
「你耍诈。」腰间穴位被点,动弹不得,燕奕苦笑。
风四淡淡道:「兵不厌诈,我们只拼胜负,又不是比君子。」
话虽这么说,可如果对手是他人的话,燕奕知道自己绝不会输,因为他出招后,就不会再给对手反抗的机会,四儿明明是算出了他的弱点,才故意引他入瓮。
木剑撤开了,风四身躯却又向下压低几分,两人靠的很近,近得可以清晰感觉到对方心房的跳动,风四辉瞳静视燕奕,忽然凑上去,将吻送到他唇边。
软舌轻轻舔动燕奕的唇型,继而探舌进去,转为热切的深吻,相濡以沫中尽情品尝属于自己的甜点,少见风四如此热情,燕奕气息一荡,跟着胸前发凉,风四已将他的衣襟解开,露出结实坚硬的胸膛,他吻渐向下移,舌尖滑到燕奕胸前轻巧的勾勒,手则移到腹下,隔着衣衫掌裹住男人的欲望,分身早已抬头,透过布料将热量传到他掌心。
风四索性把腰带扯开,高昂分身立时跳出,跳跃的烛火将性器完美的呈现在风四面前,硕大分身和小腹勾成一个漂亮的斜度,铃口透着淡淡粉色,情液流下,靡靡而诱惑。
初次这么认真注视对方的身体,风四脸有些发红,用掌心包容住分身,只觉上面筋血突跳,瞬间又胀大不少,他低头靠近,伸舌轻舔铃口前端,将火热硬物含进嘴里。
「四儿!」被吻吸入口同时,燕奕发出一声长长的喘息,不敢置信地看风四。
穴道早在热气窜流时便已解开,不过见风四那么热情,他便没动,只想慢慢享受情人的挑逗,不过此刻这挑逗实在太过火了,他下意识的半仰起身子。
刚才他输了,照约定风四不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