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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她的家庭医生是谁?&rdo;我问史诺太太。

&ldo;简若姆医生。你要不要我帮你找电话号码?&rdo;

&ldo;你自己就可以打电话给他。&rdo;

&ldo;那我要怎么说呢?&rdo;

&ldo;我不知道，很可能是心脏病。你最好也打电话叫救护车来。&rdo;

史诺太太先是站着不动，好像所有的反应能力一下子都用完了;直至过了几秒钟后，才走进厨房。我听到她拨电话的声音。

我开始焦躁不安，主要是因为那个失踪的男孩;他已经失踪太久了。我把佛兹那部旧车的车牌号码给了乔&iddot;凯西，建议他发出全面通缉。他拨了电话到警长办公室。

我走到屋外。珍正在斑驳残破的人行道上走来走去。她的短裙和修长美腿这时看来有点滑稽，有如一个悲伤的小丑被陷在一条破街上，头上是烟雾弥漫的苍穹。

&ldo;里面到底是怎么了?&rdo;

我把园丁跟我说的话告诉她，也告诉她她婆婆病了。

&ldo;她这辈子从来没有生过病。&rdo;

&ldo;可是她现在病了，我们替她叫了救护车。&rdo;

我正说着，就听到救护车从远处奔驰而来，像是回忆中的一声尖嚎。

&ldo;那我怎么办?&rdo;珍说，好像救护车是冲着她来的。

&ldo;你陪卜贺太太到医院去。&rdo;

&ldo;你要去哪里?&rdo;

&ldo;我还不知道。&rdo;

&ldo;我宁愿跟你走。&rdo;

我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我想她自己也不知道。我把我的名片交给她，又给了她一个万无一失的回答：&ldo;我们保持联络。我有答录机，让我知道你的下落。&rdo;

她瞪着名片许久，好像上头写的是外国字。

&ldo;你不会把我抛下不管吧，会不会?&rdo;

&ldo;不会，我不会的。&rdo;

&ldo;你要钱，是不是这样?&rdo;

&ldo;钱的事可以等。&rdo;

&ldo;那，你要我给你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