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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3〕三大奇书西湖钓叟《续金瓶梅序》云:&ldo;今天下小说如林,独推三大奇书:曰《水浒》、曰《西游》、曰《金瓶梅》。&rdo;

〔4〕关于《金瓶梅》撰者,说法不一。沈德符《野获编》卷二十五云:&ldo;闻此办嘉靖间大名士手笔&rdo;。《寒花庵随笔》云:&ldo;世传《金瓶梅》一书,为王弇州先生手笔&rdo;;清顾公燮《消夏闲记摘抄》亦云撰者系&ldo;(王)忬子凤洲&rdo;。张竹坡评本《金瓶梅》谢颐序则云:&ldo;《金瓶》一书,传为凤洲门人之作也,或云即凤洲作。&rdo;王世贞(1526‐1590),字元美,号凤洲、弇州山人,明太仓(今属江苏)人,官至南京刑部尚书。撰有《弇州山人四部稿》等。

〔5〕关于王世贞撰书&ldo;以杀其仇&rdo;,传说不一。顾公燮《消夏闲记摘抄》谓王忬家藏《清明上河图》,&ldo;严世蕃强索之,忬不忍舍,乃觅名手摹赝者以献&rdo;。世蕃知后害之。&ldo;忬子凤洲痛父冤死,图报无由&rdo;,遂撰《金瓶梅》以献。凤洲重贿修脚工于世蕃专心阅书时微伤其脚,&ldo;阴擦烂药,后渐溃腐,不能入直&rdo;,严嵩亦年衰迟钝,父子遂渐失宠以至于败云云。《寒花庵随笔》则云:&ldo;此书为一孝子所作,用以复其父仇者。盖孝子所识一巨公,实杀孝子父,图报累累皆不济。后忽侦知巨公观书时,必以指染沫翻其书叶。&rdo;孝子三年撰成此书,&ldo;粘毒药于纸角&rdo;,巨公观迄此书,&ldo;毒发遂死&rdo;。并云:&ldo;孝子即凤洲也。巨公为唐荆川。凤洲之父忬,死于严氏,实荆川谮之也。&rdo;严世蕃(?‐1565),号东楼,明分宜(今属江西)人,官至工部左侍郎。与其父严嵩操纵国事,作恶多年,后被处死。唐顺之(1507‐1560),字应德,号荆川,明武进(今属江苏)人,官至右佥都御史。撰有《荆川先生文集》等。

〔6〕张竹坡清彭城(今江苏徐州)人,生平不详。刘廷玑《在园杂志》云:&ldo;深切人情世务,无如《金瓶梅》,真称奇书。……彭城张竹坡为之先总大纲,次则逐卷逐段分注批点,可以继武圣叹,是惩是劝,一目了然。惜其年不永,殁后将刊板抵偿夙逋于汪苍孚,举火焚之,故海内传者甚少。&rdo;《苦孝说》,张竹坡撰。谓《金瓶梅》撰者系一孝子,其亲为仇所算,故有此作,文末有&ldo;作者之心,其有余痛乎,则《金瓶梅》当名之曰《奇酸誌》《苦孝说》&rdo;等语。

〔7〕分宜指严嵩,明分宜(今属江西)人,嘉靖时的jian臣,《明史&iddot;jian臣列传》中有传。陶仲文、陆炳,均嘉靖时的佞臣,《明史&iddot;佞幸列传》中有传。

〔8〕盛端明及下文的顾可学,均嘉靖时的佞臣《明史&iddot;佞幸列传》中有传。

〔9〕《肉蒲团》又名《觉后禅》,六卷二十回,旧刻本题&ldo;情痴反正道人编次&rdo;,别题&ldo;情隐先生编次&rdo;,卷首有西陵如如居士序。刘廷玑《在园杂志》谓系李渔所撰。李渔,参看本卷第89页注〔22〕。

〔10〕《玉娇李》亦作《玉娇丽》,已佚。沈德符《野获编》卷二十五:&lso;中郎又云,尚有名《玉娇李》者,亦出此名士手,与前书各设报应因果。&rdo;

〔11〕贵溪指夏言,贵溪(今属江西)人,嘉靖时官至武英殿大学士。见《明史&iddot;夏言传》。

〔12〕《太上感应篇阴阳无字解》丁耀亢撰。内容系参解《太上感应篇》主旨。《太上感应篇》,《道藏&iddot;太清部》著录三十卷,题&ldo;宋李昌龄传&rdo;。

〔13〕关于了耀亢的著作,据《乾隆诸城志》,有诗集《逍遥游》一卷、《陆舫诗糙》五卷、《椒邱诗》二卷、《江干糙》一卷、《归山糙》二卷、《听山亭糙》一卷。传奇四种,指《西湖扇传奇》、《化人游传奇》、《蚒蛇胆传奇》、《赤松游传奇》。

〔14〕锺羽正字叔濂,明益都(今属山东)人,官至工部尚书。

撰有《崇雅堂集》。

〔15〕《隔帘花影》全称《三世报隔帘花影》。清无名氏撰,卷首有四桥居士序。大概系康熙以后的作品。

第二十篇明之人情小说(下)

第二十篇明之人情小说(下)

《金瓶梅》《玉娇李》等既为世所艳称,学步者纷起,而一面又生异流,人物事状皆不同,惟书名尚多蹈袭,如《玉娇梨》《平山冷燕》等皆是也。〔1〕至所叙述,则大率才子佳人之事,而以文雅风流缀其间,功名遇合为之主,始或乖违,终多如意,故当时或亦称为&ldo;佳话&rdo;。察其意旨,每有与唐人传奇近似者,而又不相关,盖缘所述人物,多为才人,故时代虽殊,事迹辄类,因而偶合,非必出于仿效矣。《玉娇梨》《平山冷燕》有法文译,〔2〕又有名《好逑传》者则有法德文译〔3〕,故在外国特有名,远过于其在中国。

《玉娇梨》今或改题《双美奇缘》,无撰人名氏。〔4〕全书仅二十回,叙明正统间有太常卿白玄者,无子,晚年得一女曰红玉,甚有文才,以代父作ju花诗为客所知,御史杨廷诏因求为子杨芳妇,玄招芳至家,属妻弟翰林吴珪试之。

……吴翰林陪杨芳在轩子边立着。杨芳抬头,忽见上面横着一个扁额,题的是&ldo;弗告轩&rdo;三字。杨芳自恃认得这三个字,便只管注目而视。吴翰林见杨芳细看,便说道,&ldo;此三字乃是聘君吴与弼所书,点画遒劲,可称名笔。&rdo;杨芳要卖弄识字,因答道,&ldo;果是名笔,这轩字也还平常,这弗告二字写得入神。&rdo;却将告字读了去声,不知弗告二字,盖取《诗经》上&ldo;弗谖弗告&rdo;之义,这&ldo;告&rdo;字当读与&ldo;谷&rdo;字同音。吴翰林听了,心下明白,便模糊答应。……(第二回)

白玄遂不允。杨以为怨,乃荐玄赴乜先营中迎上皇,玄托其女于吴翰林而去。吴珪即挈红玉归金陵,偶见苏友白题壁诗,爱其才,欲以红玉嫁之。友白误相新妇,竟不从。珪怒,嘱学官革友白秀才,学官方踌蹰,而白玄还朝加官归乡之报适至,即依黜之。友白被革,将入京就其叔,于道中见数少年苦吟,乃方和白红玉新柳诗;谓有能步韵者,即嫁之也。友白亦和两首,而张轨如遽窃以献白玄,玄留之为西宾。

已而有苏有德者又冒为友白,请婚于白氏,席上见张,互相攻讦,俱败。友白见红玉新柳诗,慕之,遂渡江而北,欲托吴珪求婚;途次遇盗,暂舍于李氏,偶遇一少年曰卢梦梨,甚服友白之才,因以其妹之终身相托。友白遂入京以监生应试,中第二名;再访卢,则已以避祸远徙,乃大失望。不知卢实白红玉之中表,已先赴金陵依白氏也。白玄难于得婿,易姓名游山阴,于禹迹寺见一少年姓柳,才识非常,次日往访,即字以己女及甥女,归而说其故云:

……&ldo;……忽遇一个少年,姓柳,也是金陵人。他人物风流,真个是&lso;谢家玉树&rso;。……我看他神清骨秀,学博才高,旦暮间便当飞腾翰苑。……意欲将红玉嫁他,又恐甥女说我偏心;欲要配了甥女,又恐红玉说我矫情。

除了柳生,若要再寻一个,却万万不能。我想娥皇女英同事一舜,古圣人已有行之者;我又见你姊妹二人互相爱慕,不啻良友,我也不忍分开:故当面一口就都许他了。这件事我做得甚是快意。&rdo;……(第十九回)

而二女皆慕友白,闻之甚怏怏。已而柳至白氏,自言实苏友白,盖尔时亦变姓名游山阴也。玄亦告以真姓名,皆大惊喜出意外,遂成婚。而卢梦梨实女子,其先乃改装自托于友白者云。

《平山冷燕》亦二十回,题云&ldo;荻岸山人编次&rdo;。清盛百二(《柚堂续笔谈》)以为嘉兴张博山十四五时作〔5〕,其父执某续成之。博山名劭,清康熙时人,&ldo;少有成童之目,九龄作《梅花赋》惊其师。&rdo;(阮元《两浙輶轩录》七引李方湛语)盖早慧,故世人并以此书附著于彼,然文意陈腐,殊不类童子所为。书叙&lso;先朝&rdo;隆盛时事,而又不云何时作,故亦莫详&ldo;先朝&rdo;为何帝也。其时钦天监正堂官奏奎壁流光,散满天下,天子则大悦,诏求真才,又适见白燕盘旋,乃命百官赋白燕诗,众谢不能,大学士山显仁乃献其女山黛之作,诗云:

夕阳凭吊素心稀,遁入梨花无是非,淡去羞从鸦借色,瘦来只许雪添肥,飞回夜黑还留影,衔尽春红不涴衣,多少朱门夸富贵,终能容我洁身归。(第一回)

天子即召见,令献策,称旨,赐玉尺一条,&ldo;以此量天下之才&rdo;;金如意一执,&ldo;文可以指挥翰墨,武可以扞御强暴,长成择婿,有妄人强求,即以此击其首,击死勿论&rdo;;又赐御书扁额一方曰&ldo;弘文才女&rdo;。时黛方十岁;其父筑楼以贮玉尺,谓之玉尺楼,亦即为黛读书之所,于是才女之名大著,求诗文者云集矣。后黛以诗嘲一贵介子弟,被怨,托人诬以诗文皆非己出,又奉旨令文臣赴玉尺楼与黛较试,文臣不能及,诬者获罪而黛之名益扬。其时又有村女冷绛雪者,亦幼即能诗,忤山人宋信,信以计陷之,俾官买送山氏为侍婢。绛雪于道中题诗而遇洛阳才人平如衡,然指顾间又相失;既至山氏,自显其才,则大得敬爱,且亦以题诗为天子所知也。平如衡至云间访才士,得燕白颔,家世富贵而有大才,能诗。长官俱荐于朝,二人不欲以荐举出身,乃皆入都应试,且改姓名求见山黛。黛早见其讥刺诗,因与绛雪易装为青衣,试以诗,唱和再三,二人竟屈,辞去。又有张寅者,亦以求婚至山氏,受试于玉尺楼下,张不能文,大受愚弄,复因奔突登楼,几被如意击死,至拜祷始免。张乃嘱礼官奏于朝,谓黛与少年唱和调笑,有伤风化。天子即拘讯;张又告发二人实平燕托名,而适榜发,平中会元,燕会魁。于是天子大喜,谕山显仁择之为婿,遂以山黛嫁燕白颔,冷绛雪嫁平如衡。成婚之日,凡事无不美满:

……二女上轿,随妆侍妾足有上百,一路火炮与鼓乐喧天,彩旗共花灯夺目,真个是天子赐婚,宰相嫁女,状元探花娶妻:一时富贵,占尽人间之盛。……若非真正有才,安能如此?至今京城中俱传平山冷燕为四才子;

闲窗阅史,不胜欣慕而为之立传云。(第二十回)

二书大旨,皆显扬女子,颂其异能,又颇薄制艺而尚词华,重俊髦而嗤俗士,然所谓才者,惟在能诗,所举佳篇,复多鄙倍,如乡曲学究之为;又凡求偶必经考试,成婚待于诏旨,则当时科举思想之所牢笼,倘作者无不羁之才,固不能冲决而高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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