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林致远去了机场,坐在教室里的简亦风,完全不在状态。
钟谦几次在眼前舞动,神游的她眼睛是一眨不眨,钟谦不放心,问道:“简姐,你生病了吗?”
“你才生病了呢!”简亦风心不在焉地回道。
“那你今天怎么总是走神?”钟谦迷糊了。
“钟谦,你说第一次与男方家长见面,需要准备什么样的礼物?”
“不一定啦,主要还是投其所好。”钟谦说的时候,猛然感觉心疼,自己肯定完全没指望了,“你是不是准备去拜访林致远父母?”
“不是,致远今天生日,他家人从台湾过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给他们呢,我只知道他爷爷喜欢古董,其他什么也不知道,急死人了!怎么办啊?”
钟谦尽管在听到简亦风要和林致远家人见面,心里有些震荡,但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她开开心心,不希望看到她愁眉苦脸。
“简姐,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满意。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呵呵!当然这样讲不太妥当,我的意思是你把老爷子搞定,也就事半功倍了!如果有其他合适的,可以一并置办了。”
“真的假的?什么地方?”简亦风来了兴致。
“古玩街啊,可以到那里淘宝去!”
“可是我啥都不懂,那不是白送给人家宰吗?”简亦风不无担心地说。
“放心!小菜一碟!不会挨宰的!只有那些对古玩似懂非懂、半生不熟的才会被宰。你这不是还有我嘛!从小我就爱泡在那里,我看上的宝贝绝对不会有走眼的。”钟谦骄傲地扬起头。
“那你现在就陪我去,好不好?再不去,我怕时间来不及了。”简亦风恳求着。
钟谦根本不可能拒绝,跟在某人屁股后面,屁颠屁颠地追了这么长时间,人家连个笑脸都没有给过,更别说一起出行,现在某人主动恳求,钟谦能拒绝吗?于是两个人收拾完东西,悄悄从教室后面逃了出去。
钟谦把车开过来,本想下车帮简亦风开车门,谁知,简亦风一见他车子停下,主动拉开副驾驶室车门坐了上来,拉过安全带系上。钟谦一看,自己想干的事情人家全搞定了。遗憾地耸耸肩,踩了一下油门,“呼”地一声,车子滑开去很远。
今天正好是周末,古玩街上,熙熙攘攘,人流量很大!
“钟少,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钟少,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嘛!”
“钟少,有空过来看看,新到了一批旧物,就是不知有没有你中意的。”
……
一到古玩街,个个店主看到钟谦,都要招呼两声。钟谦眉宇间露出的自信与平时在简亦风面前唯唯诺诺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钟少,好久不见!来了正好!我这两天正想找你去呢!你哥我长这么大,从没走过这样的狗屎运,哈哈!你哥我发大了!你想不到吧?上周,我在云南赌石,200元买的砖头料里居然出了冰种红翡翠,走!带你去看宝贝去,你一定会喜欢!”一男子冷不丁的拉住钟谦的衣袖,并且神秘兮兮地对着他炫耀着。
“简姐,这是我的好哥们儿,李明宇。”钟谦向简亦风介绍道。
“弟妹,是吗?第一次来吧?今天你看中的,尽管拿!算我送你的见面礼。”李明宇爽气地说。
简亦风红着脸刚想辩白,这时,隔壁传来一阵哭声,简亦风好奇地转身想看一眼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谦温和地说,“别看!没看头!‘打眼’和‘捡漏’在这里轮回交替,既然机会和陷阱同在,那必定快乐和失落并存!”
“钟谦,‘打眼’和‘捡漏’是什么意思啊?”简亦风好奇地问道。
“这都是古玩界的行话。‘打眼’,是指没看准东西,被人蒙了;‘捡漏’,是指可遇而不可求,捡到大便宜了。”钟谦耐心地简亦风解释着,“简姐,你要买几份女士的礼品?”
“男、女各四份。其中,两个老人家的那一份厚重些。”
钟谦仔细地看着李明宇推荐给他的冰种红翡翠,确实好货!纹理斜横精细,稍带点自然形成的瑕疵,但整体晶莹剔透、光泽艳丽、温润可人。
“简姐,我看这手镯、福瓜吊坠和这两副耳坠就不错,你要是觉得还行,就都拿走吧!”钟谦向简亦风推荐的同时,对李明宇说,“李哥,这几样东西你说个价。”
“说什么价?你我之间谈钱见外,拿着!没有你钟少,就没有我李明宇的今天。”
“李哥,你觉得,你不要钱,我钟谦还会把东西拿走吗?”钟谦看了看李明宇反问了一句。
“那好!一口价,五万。”李明宇了解钟谦的脾气,只好说了个价。
“不错!简姐,付款。”钟谦其实想替简亦风付款的,但怕她不高兴,于是就直接没跟她谦恭。
“哦!好的!”简亦风说完,迅速刷卡付款,因为她知道时间不早了,还要赶回去吃中饭呢!
李明宇让人把几件饰品包装好,送到简亦风手上。
直到把东西放进包里,简亦风还在心里偷着乐,她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四个人的礼品,于是默默祈祷:要是接下来也是这么顺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