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叹着气,听到青鸾的说话声,赶忙站了起来。如雅进来了,玉兰看着她面色很不好看,和青锦对视一眼,又迎了过去。
如雅瞅着玉兰笑着,两个人又回到佛前,跪在了蒲团上。玉兰说话了:“嫔妾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娘娘,您为何不为自己分辨呢,倒不像嫔妾认识的娘娘了。”
如雅苦笑,拿起了佛珠,应着:“我分辨了,还耍了一通威风呢,可此事到底涉及我,越分辨越说不清。还涉及太妃和妍嫔,要纠缠下去,只会更加难堪。我还是那句话,问心无愧,好在皇上也信任我,”
玉兰点头应着:“绝对有人陷害,太妃跑不了,妍嫔更是跑不了,娘娘该彻查。”
如雅笑道:“旁观者清,你心里也是这样想,那还要往下查什么呢?到底没伤到太妃,只有作罢了。”
玉兰眼睛一睁:“娘娘和嫔妾想得一样啊,只是嫔妾猜不到第三个投毒的是谁。”
如雅拍拍玉兰地手:“你不怀疑本宫?”
玉兰愣住了,如雅笑着:“放心,本宫不屑这么做。手段太过低级,引得自身也深陷其中,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本宫没那么傻。”
玉兰又愣住了,如雅抬起手在她眼前晃晃:“你放心,本宫没有投毒。”
玉兰有些痴迷地看着如雅,嘴角慢慢地渗出笑意,点着头:“娘娘赤子之心,嫔妾拜服。”
青鸾委屈着:“娘娘何必这样剖白自个,显得咱们真的做了似的。”
玉兰同意着青鸾的话:“有洁必有污为之仇,越是洁身自好越是容易招来麻烦,这才刚刚开始呢,娘娘等着接招吧。”
如雅应着:“多谢姐姐提点,这次也怪本宫疏忽了,日后仔细一点便是。”两人相视而笑。
妤妃带着妍嫔、玫答应回了承乾宫,她没进暖阁,明间宝座上坐着,满脸怒气的看着妍嫔。妍嫔头一次见到妤妃真的生了气,老老实实地坐在杌子上,实在不敢乱动了。
妤妃说话了:“妍嫔,这三样东西,哪一样是你的?”
妍嫔睁着眼,心里有些慌了,分辨着:“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啊,臣妾不懂。”
妤妃眼神犀利,毫无退让:“妍嫔,本宫若不是看你有身孕,这就打发了你去慎刑司服役。”
妍嫔站了起来,撒着娇撒到了妤妃跟前:“姐姐,臣妾已经受到惩处了,皇上也已经不再追究了,娘娘就不要再追问了吧。”
妤妃依旧不依不饶,端正的坐着:“是了,妍嫔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妍嫔立即蹲下行礼:“臣妾不敢。”
妤妃绷不住了,叹着气,起身把妍嫔扶了起来,又安抚她坐下。接着道:“漪丽啊,你何苦这样做?害得自个罚奉也惹得皇上心烦,真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
妤妃不坐,妍嫔自然不敢坐,她扶着妤妃暖阁里去了。嬉笑道:“姐姐如何猜到的?”
妤妃嗔了妍嫔一眼:“本宫如何猜到,除了你这么大胆还能有谁?你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恐怕连皇上也疑心你了。”
妍嫔撕着手帕,举着手发誓:“姐姐啊,我对着观音娘娘发誓,臣妾只放了一点点断肠草,再无其他。这东西本是无毒,用多了才会引起不适,顶多肌肤变差,根本不会引起溃烂。那王水及麻风血真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根本不知世间还有这等好东西,真的不知。”
妤妃轻轻哼了一声,诧异地表情:“好东西?听你的口气有些遗憾呢,要是你知道呢?”
妍嫔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撒着娇:“姐姐,臣妾要是知道,直接把这王水泼倒那贞贵妃脸上去”
妤妃眉头一皱,无力地摇摇头:“你又放肆了,你不想活了不要紧,但不要连累你们整个富察氏啊!”
妍嫔涎着脸笑着:“妹妹说着玩呢”
妤妃又绷不住了,伏在靠枕上叹着气:“你怀着孩子呢,只要孩子平安降生,有的你晋封,何必急于这一时?这会子好了,惹得皇上疑心你,图什么呢!”
妍嫔地火气上来了,跺着脚:“图个痛快!她也受了责罚,也惹得皇上疑心,不算毫无回报。”
妤妃应着:“是,她也受了责罚。殊不知你们两败俱伤,有人却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啊!”
妍嫔坐了下来,仔细地思索着:“我只投了断肠草,那其他两样能是谁?太妃不至于害自个人吧。”
妤妃摇着头:“本宫也想不明白,只是事情太过恐怖,三个人竟一起投毒。万幸只伤了奴才,不然后宫将不得安宁了。”
妍嫔不好意思地笑着:“臣妾也实在没想到还有人更着急,那贞贵妃送来那油彩,我当即就让太医看了,干干净净的,毫无脏东西。臣妾也是送过去之后,让人偷偷干得,本想让这奴才的脸坏了,惹太妃发怒,然后趁机栽赃给贞贵妃。没成想这半个月内投了三次毒,实在高看了这奴才,且比臣妾还要狠毒。这事情不简单啊,这是要除掉我们三个,连根拔起后宫啊,不可松懈。”
妤妃拍了一下妍嫔,又歪在靠枕上叹着气:“你还在这里分析,本宫却越想越害怕!没听太医说嘛,王水只要碰到肌体,立即溃烂,你谁也无力回天,太过毒辣;麻风血是长久见效,还容易传染,咱们在寿康宫里站了这么久,不知传染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