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直勾勾地看着妍嫔:“身子不舒服还搞这么多的小动作,要是健健康康的,就直接害了哀家的命啊!”
妍嫔本来心不在焉,一听这个话,不免吓了一跳:“太妃何出此言啊,臣妾实在惶恐!”
太妃看了一眼星沉,星沉会意,走到小嫦娥跟前又揭开他脸上的纱巾,提溜着他后颈衣服,把他提了起来:“各位主儿,好好看看!”
小嫦娥又凄惨的哭着,众人不免发出惊讶之声,妤妃又代表众人问着:“公公的脸如何成了这样?”
太妃歪在宝座上,没了刚才的大火气,轻轻一哼:“这就要问贵妃和妍嫔了!”
妍嫔捂着鼻子:“奴才的脸与臣妾何干?”
妤妃这时看到了地上扔着的油彩,不禁捂着嘴:“莫不是公公用了这油彩的缘故?”
太妃应着:“是啊,就是用了贵妃及妍嫔送得油彩,这狗奴才的脸就成了这样!”火气又上来了,把手中的杯子朝地上一摔:“这十五天的纸枷锁刚拿下,哀家想听听戏解解乏呢,谁知这油彩刚涂到脸上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小脸蛋就成了这样!太医一查才知道这里面掺了王水、麻风血和断肠草汁,三种剧毒啊,好歹毒的心!”
小嫦娥又哇啦一声:“奴才再也不能登台了”
众人又尖叫着,妤妃不敢说话了,妍嫔愣住了,拍案而起:“太妃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臣妾动了手脚?”
太妃笑着,针锋相对:“不是怀疑,就是你和贵妃两人合谋!”
妍嫔又愣住了,浑身无力地坐了下来,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随即再次拍案而起,指着如雅斥道:“是贵妃,是你!”走到如雅跟前,接着喊:“我说她心机深厚,你们不信,现在好了,好一个栽赃!”迅速转身对着太妃:“太妃,是钮祜禄氏栽赃陷害,跟臣妾无关,请太妃明察!”
如雅没说话,青鸾应着:“回太妃话,娘娘的确只看了一眼油彩就送到永和宫去了,一直是奴婢拿着,娘娘连碰都没碰过,请太妃明察。”
妍嫔接着话:“她可能没碰,可是你碰了,你替她下了毒,你们主仆合谋,下了毒就送来永和宫栽赃本宫!那本宫比贵妃更加冤枉,别说碰了,臣妾连看都没看一眼,全都是青萍和贵妃交接的,跟臣妾毫无干系!”看着青萍:“你说是不是?”
青萍赶紧跪了下来:“回太妃、贵妃的话,我们主儿的确没碰过这油彩,连看都没看。”
妍嫔扶着腰哈哈笑着:“姐妹们都听清了?”看着太妃:“臣妾实在冤枉,都是贞贵妃主仆合谋想陷害臣妾,请太妃明察。”也不等太妃回话,喊着:“宋来康,把青鸾拉去慎刑司,给本宫严刑拷打,看她还敢诬蔑本宫。”
空气突然安静,玫答应赶忙磕头应着:“回太妃话,贞贵妃有可能主仆合谋,那妍嫔娘娘也可能主仆合谋,也可能她们两宫合谋,请太妃明察!”
妍嫔瞪着玫答应,一脸地不可思议:“你又跳出来了?还敢抱大腿啊!少废话,宋来康把青鸾拉去慎刑司。”
如雅说话了:“妍嫔放肆了,有太妃和本宫在这里,轮不到你发号施令。再者,事情还未说清就冒然用刑,实在有失宫规,藐视人权。若真是本宫所作,本宫自去慎刑司领罚,决不含糊。”
如雅跪着,妍嫔站着,两个人互相看着。妍嫔突然不急躁了,慢慢地坐了下来,笑着:“人证物证俱在,贵妃还抵赖个什么?”哼了一声。
太妃站了起来,轻轻地拍着手:“好精彩,哀家置身事外了,你们俩倒先掐了起来!那依此看来,你们定没有合谋了?没有合谋就必是你们其中一个,是谁就认了吧,哀家从轻发落。”
如雅应着:“臣妾没有,送油彩只是一时兴起,午时说罢,姚总管晚上就送来了。臣妾拿了油彩,就即刻去了永和宫,如何做手脚?请太妃明察。”
妍嫔接着话:“青萍刚才说了,臣妾看都没看一眼,根本不屑送什么东西。贵妃主动上门和青萍商量的,臣妾本来还不同意呢,是她死皮赖脸非要送。现如今明白了,是想摆我一道,她自持有皇上宠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会子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青鸾接话道:“回太妃话,妍嫔娘娘一直避重就轻,这油彩在她宫里放了一晚上,这期间动手脚时间不仅绰绰有余还神不知鬼不觉,请太妃明察。”
妍嫔指着青鸾:“你这是说本宫栽赃了你们主仆?”
青鸾应着:“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说出各种可能罢了。”
妍嫔斥道:“贱婢,你们主仆沆瀣(hàngxiè)一气,看我能饶得你们。”又看着太妃:“臣妾根本就没把那臭戏子放在眼里,更不会背地里害他,臣妾若记恨他,早就让皇上打发他出宫了,还能留他咿咿呀呀个没完。”
太妃叹着气,说话了:“这事情牵着贵妃及妍嫔,一个是后宫之主,一个身怀龙裔,哀家不敢独自决断。”唤着:“李修田,去养心殿请皇上来。”
星沉应着:“已经去了,皇上这会子就快到了。”
妍嫔盯着如雅笑着:“今天就是你贞贵妃原形毕露的日子,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妍嫔话刚落音,张修德地声音传进来了:“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咸丰进来了,跪在地上的妃嫔行礼让着路,他直接朝太妃走去,笑着:“众人都在,又是寿康宫集会啊,好些日子没来请安了,太妃不要怪罪。”